九恒山的山脚下,这时正值秋季时节,许多树上的叶子时不时地落了下来,形成一段落叶纷飞的山路。而在山路的尽头,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向东望去,隐约可见一个小村落。
可以说,山脚下是一片与山上截然不同的光景。
从山顶摔下来的白发少年,只感觉全身都散架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张硬的如石头般的大床上,勉强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较为简陋的房间,床的旁边摆了些成捆的药草,门前有一桶水,地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些食物。在右手旁有一个柜子,里面有一些衣服,从衣服颜色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
感受着被绷带包裹的就像木乃伊一样的身体,他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脸。
看起来,昏迷了很久的他很幸运地被一个女孩救了。
他望着黑乎乎的简陋房顶,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我终于到山下了。”
门外一阵栖栖索索的声音,一个姑娘背着一摞摞的药草走了进来。
姑娘年纪大约十八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玉削的脸,素颜清雅。浓密的头发被她很是随意地杂了一个辫子,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却很干净,脸上透露出成熟的气息,晶亮的眸子,灿若繁星。
她和平常一样,把草匡放在了地上。药草仔细的整理好放在了床边,嫩白的素手轻轻地划过耳边一缕柔顺的青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衣少年一直被隔绝在九恒山,可以说除了老者之外,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此时的女子刚刚采药回来,香汗淋漓,原本清雅的脸上,此刻也多了些红晕。
一时间,少年不禁看的痴了
“啊!你醒过来了!”女子手捂着嘴惊讶道。
白发少年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微微发红了些。
“有,有水么?”白衣少年勉强压下心里的尴尬,故作镇定的说道。
第一次与人交流,少年支支吾吾的,显然有些紧张。
女子并没在意,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刚醒来,口齿不清也是在所难免。
她拿起土灰色的碗,低下头,挽着袖子盛了一碗水,纤纤玉手紧紧的端着碗,显然对伺候人这种事很不习惯。
少年用缠着绷带的手,晃晃悠悠地接过了水,本来一碗盛满的水,却被洒倒了半碗。
女子眼眸深处透出一丝惋惜,她需要走五里的山路才能打来一桶水,平时都节约有度。望着前几天救下来的这个男子,水就被这么浪费掉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这名男子因为受伤的缘故,并非是故意的,随即也便释然了。
白发少年喝完后,很是随意地把碗甩在一边,勉强地动了一下身体,擦了擦嘴,丝毫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
姑娘不禁皱了皱眉,暗自埋怨此人太过失礼。
白发少年自小就被放在九恒山之上,可谓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难免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当然,现在的他,惬意无比,丝毫没有觉得过分的意思。
许久,那名姑娘开口说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声音如莺莺细雨,莞尔动听,好似如天籁一般。
“尊姓大名?”自小没出过九恒山的他,天天与雪鹿为伴,与剑论道,连个人都没见到过,哪里用过自己的名字。
不过仔细想想,老者曾经提过一次,当时老者很有感慨,就为我起名为“轻尘”。
看清红尘,看轻红尘
“叫我轻尘就好。”
“我叫惜颜儿,看公子并非本地人,不知是如何受伤的?”
她流出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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