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位女子,苏璃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也听侍女介绍过,她是畅悦阁的掌事宁凉,平日见她总觉得疏离威严,所以也不敢上前搭话。
“公子似乎走错了地方。”宁凉将匕首架在离澄的脖子上,口气却清清淡淡没有丝毫情绪。
苏璃在一旁看着,打心眼里佩服这两人,一看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这种拿命当赌注的事儿看得云淡风轻,一点儿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离澄依旧姿态随意,笑颜道,“姑娘家的,拿着刀太危险了。”
那张漫不经心的笑脸,带着几分轻挑,苏璃只觉得宁凉没给他一巴掌也算是脾气好的了。
转眼,苏璃也没看清离澄耍得什么把戏,匕首已经转手架在宁凉脖间,离澄凑到她耳边轻轻言语道,“还是我替你保管吧。”
“禽兽。”苏璃只动了动嘴,暗骂道。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到处抛情种,刚才那句话该是拿出了十二分台词功底,才说得这般勾引人吧,但在这种情况下看来实在欠揍。
宁凉眼波低转游移,神情未有变动。
刚才不过是试探,离澄的动作敏捷迅速,若论技巧纠缠能拖延些时间,或许两败俱伤却不能赢他。不过离澄是净水宫魁首几乎人尽皆知,宁凉也识的,说来这人并没有大威胁,但是莫名跑来畅悦阁找苏璃却是奇怪,眼下看来虽是个江湖痞子,但还是需要提防。
“东西我替你保管了,有缘还你。”
说罢,苏璃只看见那张明媚如春光的笑脸,将匕首撤开,丝毫不犹豫地从露台一跃而下。
苏璃先是一愣,随即趴到扶手上往下瞧去,怎么说这里也有好几层楼的高度,虽然知道离澄既然胆敢跳下去就自然无事,不过第一次亲眼见证轻功这一传说,还是止不住的激动和害怕。
离澄轻盈地落地,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收进怀里,大步向门外走去。
看到离澄没有受伤,也没有停留,苏璃松了一口气,长吁一声转身坐了下来。
“刚才谢谢你了,不过害你丢了匕首。”
苏璃心里觉得歉意亏虚,不过看宁凉似乎并不在意。
本以为宁凉会是那种清高的人,毕竟曾经的远远瞧见她都不曾有何笑颜,脸上总是清清浅浅,不过今日看下来却不是。
有一种人的云淡风轻不是清高,是不在意,或者说漫不经心。是无意亲近,无意疏离,无意多言,无意追究,无意在意。
“无妨,姑娘似乎也很芥蒂那人。”
麻烦是苏璃招惹的,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和心虚,好在宁凉确实如她所想并不在意她的过错,口气里没有嘲讽也没有责备。
不过苏璃也不清楚宁凉是否知情他们的造反大事,也不好多言自己的顾虑,便就没有边幅地胡诌道,“要是把风流债惹回畅悦阁,苏青言还不得活剐了我。”
苏璃笑得没心没肺,这话自然是玩笑,比起苏青言,她更不想惹上离澄,毕竟风流之地多是非,该要出入不沾身才对。
“姑娘你是聪明人。”宁凉口气轻缓诚意,也少见地嘴角上扬。
苏璃一时还以为自己眼晕,竟能博得宁凉的一丝笑颜,不过这夸奖让她摸不着头脑,若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也太过轻巧,莫非另有深意?
“苏姑娘是要留在这儿还是回去?若是回去,我可以送你走。”宁凉语气轻缓,恐怕也没注意到一旁已经沉沦的苏璃。
宁凉虽然人看着清冷,但待人又细致入微,相貌更如甘霖般清澈。
眉如山间薄雾,眼含林间清泉,鼻梁挺拔细巧。眼波流转若溪水潺潺,那一笑似含纱带影,引人入胜。美人自有风骨,明明清浅无意,却让人擅自幻想了千百媚态。
宁凉并不是惊艳之人,不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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