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天空之众一向都是信奉相由心生，论年纪从不说是实话。比如洛微经历过的年月明明比这一个世界都要长出无数倍，也时常自称十八岁少女。而要是把天空大神拉过来，见到司徒公明说不定也要叫一声“老爷子”。

    至于车灵带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记忆冒充少年，那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那师父自称‘灵机先生’，有时候他打扮的跟个老头一样，也叫‘灵机老道’。”车灵对司徒公明道，两人有如闲聊。“我也不知道他年岁有多大，有时他拿个傀儡出来冒充自己，我也分不出来。不过要说传承，从混沌中出来的时候他倒是说过一句，我们这一脉是叫做天师。”

    “天师？昔日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只言片语，据说是擅长寻龙脉定地势的一路传承。”司徒公明道。相比于天师，他更关注另外一点：“听你所说，你们是从混沌之中走出来的？”

    “正是，我从小住的地方，就是混沌中的一处秘境。实际直到离开那天之前，我还以为那就是整个天地呢！”车灵道。

    这个说法自然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混沌难测，能有本事进入其中的少之又少，一方面省的某些有心人去查自己的底细，另一方面，就算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车灵也有本事做出一堆真证据出来。

    “其实你说的寻龙脉定地势，固然是天师的手段，但反过来，天师可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本事。”车灵又道，“我虽然学的不多，却也知道，我们天师一脉的传承，讲究的是师法天地，然后执掌天地，以成天尊大道。因为太过高远，所以才谦称天师，学一些包罗万象的手段。”

    车灵说的堂皇大气，而且语气笃定，与那些胡吹大气的有天壤之别。这当然也不是他自己编出来的传承，只不过不属于这片天地而已。

    不过道理是共通的，车灵自己也是有心将这条路在这个世界走出来。毕竟修行这一路上，单纯的修为对他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对天地之间各种规律的认识，不同道理的理解，简而言之称为“大道”的玩意儿，那才是他的追求。

    而天师之道，正好是一种合适的手段。

    “天师之道，果然立意高远。”司徒公明道。他本想说这般想法太过高远以至于有些不切实际了，但转念一想，人家自有传承，自己这么说话有种无谓之感，说不定人家的师父比自己还要强得多呢！因此也只是赞了一句，并不多言。

    车灵自己却道：“立意固然高远，人却不能好高骛远。师父也说过，以他的境界，离所谓的天尊大道都是遥不可及，差距不能以道理计。早就警告我所谓执掌天地也就说说就好，我们这样的人，还是求个师法天地算了。”

    司徒公明闻言，不由抚掌大笑：“说得好，说得好！我辈修士，就应该志存高远，然后脚踏实地。你那师父真是个明白人，心向往之！若有机会，老夫定要见识见识。”

    “这事儿好办，下次见了他，一定帮你转达。”车灵道。心中琢磨着什么时候赶紧把分身完成重塑，就说只是灵机老道的分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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