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难，20年前的难熬日子秦川永生难忘，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刚到南城的前几天真的是度日如年，每天都过得很不爽，甚至一度萌生了退却的想法。不过适应了以后就好些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这一次，带着20年军队生活经验的秦川再次体验这种生活，心里面还是很有数的，再加上他巧妙地解决了当时前几天没有搞定的问题，所以真的有点胜似闲庭信步的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班里每天一位的值日生也是按照老大到老八的顺序排的，这个在1998年8月31下午秦川最后一个到齐的时候按照年龄大小最终敲定的顺序，成了维系八个室友兄弟感情的纽带，而这毫无争议的顺序让大家在后来的日子当中真的相处成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关系。

    陈龙虽然年龄最小，但人长得比较老成，所以就当了班长，而这个班长实际上成了所有其他人的撒气包，那么多年还真的是难为了他。

    很快，班里又选出了副班长，就是老大赵功成。这种倒挂的现象也许在别的班不会长久，而在秦川他们班竟然一直稳定了四年。

    陈龙在9月1日不经意间当了值日生，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秦川搞的鬼，因为在真正的那个9月1日，其实是秦川当的值日生。

    9月2日是老大，秦川排行老五，他值日那天是9月6日，大家已经不知不觉度过了快一周的时间。

    从9月3日到9月5日，军院新训生的日常一遍遍重复，站军姿c走队列c叠被子，当年的秦川当然是很不耐烦，心态也不太好，不过新秦川竟然有一点点享受这种单纯简单的生活了。唯一的缺憾是，早餐的牛奶太少了，分到每个人碗里就能勉强盖住碗底，奶量大的人一口就干了。

    秦川自然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那也是后来大家在军训结束后才腾出功夫摸索出来的经验，秦川不能提前剧透给老大到老四的任何一个人，他甚至也想在自己这一关也眯着，等军训结束了再说。

    不过眼看着大家在喝完那可怜的一点牛奶后意犹未尽的样子，秦川决定在自己值日的时候就直接捅破窗户纸，让大家一次喝个够。

    9月6日早上六点，起床号准时响起，大家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出去集合后，值日生出列，不用跑步，回宿舍收拾卫生，然后再去食堂提前分饭菜。

    这个流程，前几天谁也没有二心，都是按部就班地做。而实际上，可以进行一次优化。秦川他们班在军训后，大家一起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一明一暗两个值日生。明面的值日生不用跑操，抓紧时间洗漱完后，就直接到食堂去，然后赶在阿姨分完牛奶后把桶里剩下的牛奶全部包圆。

    而宿舍的卫生由另外一个同学负责，把一个人的活分到两个人身上，这样就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保证利益最大化。

    秦川不想在这么早就在班里提出这种策略，因为大家都有一个慢慢变滑的过程，如果秦川这么快就让全班人发现自己这么滑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所以秦川在喝不到奶和被人当成滑头之间选择了折中。

    秦川回到宿舍，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直接去了食堂，而这时别的班的值日生还在打扫宿舍卫生。

    秦川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他到食堂的时候，前门还没开，这秦川早就知道，所以他绕到后门，穿过后厨，直接到了食堂的大厅，这时候阿姨正推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牛奶出来。

    秦川装模做样地把各位兄弟的饭盆拿出来，慢慢地摆好，阿姨路过他们桌的时候，看了秦川一眼，估计在想，这位同学来的也太早了，肯定是饿了。

    阿姨每走到一个桌，只舀可怜的三勺牛奶。

    守株待兔的秦川就在旁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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