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添君好了。”飞儿说
“什么?天君,不敢叫。你可不简单,是天子和君王的总称,那是要砍头的。”石颇说着,把手放在头上比了比,瘪着嘴,做了个砍头的架势。大嘴薄唇,满脸恐惧。
“谁敢砍你的头,我和他拼命。”飞儿义愤填膺,关爱之情洋溢。石颇心里微波轻荡,暗露惊喜。
“什么天子啦,君王啦,我娘自从生下我之后,我爹想要再添个儿子,所以给我取名为添君,就是添个弟弟的意思。可惜,我娘不久就病逝了。打这以后,爹一直把我当成儿子来看待,教我识文断字,习武走拳。但又把我当成女儿一样来宠爱,不让我风吹日晒,他说女儿家娇美才动人。爹称我为‘儿女’,就是儿子和女儿的总称。”飞儿骄傲地说,渐渐地却面露悲色,思亲之情油然而生。
“飞儿叫来亲切顺口,我这样叫你,再合适不过了。”石颇瞅着飞儿霸道地说。
“破石头,敢冒充我长辈,饶不了你。”飞儿磨拳擦掌,试图给石颇一拳,其样子可爱极了。
“飞儿,在外人面前你叫我石颇,我称你添君。私下,你可以叫我破石头,我也可以叫你飞儿,行吗?”石颇仍然不依不挠。
“哟,还外人面前,私下里呢,好像你是我家人似得,谁认啦!”飞儿突然很不高兴,石颇有些尴尬,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飞儿望了一眼石颇,忽然掩嘴而笑。
“破石,昨天你为什么帮我呢?你不怕死吗?”飞儿收起笑容严肃地问。
“昨日,王大爷杀死两位兵丁后被抓,大爷抱定必死之心,看到王姓人唯一复仇的希望破灭,我很失望。原以为一夜搜寻毫无结果,估计王大爷可能安全脱离,报官去了。若官兵追来,我们还可以摆脱旁企地的掌控,归附朝廷,以求活命,否则只有藏匿深山,终身为寇。”
“面对旁企地,王大爷厉声痛骂,毫无惧色,大义凛然令人钦佩。面对屠刀,王大爷临危不惧,铮铮铁骨令人敬仰。把你们王姓人不依不饶,视死如归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当屠刀扬起,你从树上飘然而下去讨好旁企地,成为杀死王大爷的帮凶,其行为是如此的不合乎情理。因此,我小心谨慎观察你。”
“当你想方设法地让旁企地支走身边的一个个兵丁,设法把他灌醉,借成亲之由安葬亲人,其行为无不表露出你忍辱负重,别有所图。在此期间,你的计谋,你的胆识,无不让我诚服。面对敌人,你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做事游刃有余。一个弱女子尚有如此胆识,怎不叫人折服?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我岂能袖手旁观乎?”
“破石,为了报仇,我不惜牺牲。”飞儿欲言又止
“飞儿,大义不拘小节!你的所作所为足以惊天地c泣鬼神,巾帷不让须眉,真乃女中豪杰!令我辈汗颜,你该引以为豪。王伯父有你这样的女儿,王姓人有你这样的后代,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骄傲。”石颇不住地劝慰道
飞儿默不作声,低头沉思。
突然,她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飞腿朝着墙边的木箱猛踢过去,木箱碰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石颇连忙拉她坐下,她仍余怒未熄,瞬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石颇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飞儿,战乱之年,无数人妻离子散c家破人亡,多少人在痛苦中倍受磨难和煎熬。其实,我家本来是殷实之家,居南方鱼米之乡。后来,我父被奸人所害,家人被杀,我侥幸逃脱,流亡数年。眼见战乱平息,我迫切地想回归故里,安葬父母,以尽人子之孝。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又无端卷入叛乱。不过,能在荒山野岭中认识你这样的奇女子,真是三生有幸!你我乃同病相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应该珍惜生命,坚强地活下去。”
石颇的真诚劝慰让飞儿十分感动,没想到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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