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和我大哥说,我在胡逗洲有个造船作坊,目的是什么?讨好我大哥?真要讨好的话,你们早就该和他勾搭上了,节帅此行弄得不好,便是来摸摸情况的吧,可惜啊,我大哥掌握着南唐全部的临海之地,每年海商税收到手软。”
“如果不是隔着路途遥远,只怕他早就想法灭掉清源军了,好让他的治下独享海贸之利,怎么可能和你们勾结起来。”
“再有,我大哥虽然在江北说一不二,可身边难保没有其他人的眼线,你们两个大节度勾搭起来,这要传到圣人耳朵里,他固然暂时拿你们没办法,但要收拾我大哥却易如反掌,所以除非你们发了昏才会去找我大哥告密。”
“相反,你们还要替我保密,毕竟我的势力越强对你们就越有好处,倘若有一日大唐伐闽,首先出动的便是雄武军,而仆乃雄武军监军,久在前线,说出的话,圣人自然要多信几分,这其间上下其手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精彩!”留从效抚掌大笑“明日我便让绍鎡上表请圣人将德昌宫开到泉州和漳州来!”
“明日,还请选一心腹,装作来红茸唾铺子采购唇华,到时候会有人送上一套小黄门服饰,两日后留后剃掉胡须着此袍,去天风楼,自会有人带你入澄心堂。”
“多谢大王”
“好说,从今后还望彼此能相互照拂。”
李煜问留从效要了几套下人的服饰,换上后从后门悄悄溜出,确定无人盯梢后,便回了澄心堂。
“把那萧黎周给我叫过来,快!”
到了澄心堂内殿,还没坐定便急急发令。
这萧黎周便是潘诚厚手下那位精于书画造假的内司太监。
趁着等候的时机,李煜用炭笔在一张白绸上将记忆中古船的水密隔舱大致画了出来,这玩意不求太精确,有个大概意思就行。
一个水密隔舱的问世啊,不光是靠穿越者的奋斗,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
反正宋朝已经有成熟的水密隔舱体系,那么现在泉州,漳州的工匠对此应该也有不少想法,只要自己在大方向上点一点,其它的就交给专业人士吧。
至于大航海时代的另一种船舶基础软帆,李煜是打算留着自己用的,毕竟留家只是盟友,大家的友谊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万一别人开了高价,留家把自己卖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也犯不着给他们最好的技术。
胡逗洲的造船作坊,李煜也想过了,人员由泉州c扶桑c江都,三处人员混杂而成,相互监督相互制约,防止一家独大并且能减少间谍的产生。
只是这三者招募起来都不方便,泉州的千里迢迢过来就得好几个月,扶桑不谈了,江都招人倒是快捷,但必须要严加审核,切莫放进太子爷的钉子
反正到那时候自己已经去马楚当监军了,麻烦归麻烦,只要不麻烦到自己头上也就不算大麻烦,这不是有史虚白么
片刻后,萧黎周睡眼惺忪的站在他面前,“见过大王。”
“给你一天时间,将此图做旧,嗯,大概到天宝年间便可”
“大王,这,这不行啊”萧黎周满脸苦色
“你不是家传手艺么,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大王时候不够啊,做旧小事一桩,可要旧的逼真,就要反复浸泡阴干,这一天多怎么来得及?”
“不管,做好了重重有赏,做不好,哼哼”
萧黎周吓了一跳,一咬牙道:“大王,小的大胆问一句,此画大王是自己赏玩还是赏人?”
“嗯?赏人,这与你何干?”
“倘若赏人的话,那就行了,须知做旧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以尿浸泡”
“呕儿”李煜只觉得一阵恶心“不会穿帮么,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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