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大伙儿只是听过就算,毕竟皇宫大内,或者宰执之家的事情,怎么是升斗小民所能得闻的?
但在豪商间却又有不同说法,此刻江宁城不少青楼的当红姑娘都喜欢用一种叫做唇华的东西,有几个做了入幕之宾的,也曾亲尝过此物的味道。
但究竟是从直接从唇华盒中挑出一点儿来放进嘴里,品品味道,还是通过别的方法直接吃到,就不得而知了。
但这些人倒是异口同声的说,这唇华较之口脂,实在是天壤之别,吃上去清新淡雅,不像后者有那浓重的腥臊之气,说是净素所制,所言当是不虚。
还有那药铺老板也说,他和宫中某太医相熟,那太医酒酣耳热后也曾说起,太医院二十位博士,四十位医正,联袂出手,协助安定王整理古方,才有的唇华一物。
至于为什么是安定王为主,而太医院为辅?
那还用问?看看这戳记一红茸唾!
南唐第一新秀才子当然能者无所不能!
餐霞楼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那阕《一斛珠》也久经传颂,长短句的好处在于谱曲方便。
诗词一道也谈不上什么版权概念,有人愿意传唱吟诵是作者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换在今天就叫做自来水
这些日子,江宁城中的青楼和教坊司中传唱最多的便是此词了。
香艳绮丽却不下流,反而在字词之间描尽了女子的美貌,尤其是檀香口丁香舌,以至于不少伎家演唱之时,都会刻意的舔舔嘴唇。
更有甚者,唱曲之前便在齿间暗藏一小片红绸,曲终之时红茸自唇而出,实在像煞词中艳丽娇俏,如此情景,如此词句,更是引得狂蜂浪蝶一掷千金
没想到这红茸唾三字竟然成了戳记?
如此巧思,让众人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安定王又增添几分敬仰之色。
“久闻大王,文采风流,诗词俱佳,没想在经商一道上也是如此天赋卓绝,小人一看到红茸唾三字,便晓得这买卖差不了,又晓得大王素来仁厚,体恤下人,所以就向皇后请了恩典。”
此刻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正对着李煜作揖,此人叫潘诚厚,正是皇宫中内给事的一员,现在卸了职司,跑到专营店来当大掌柜。
他一见李煜就要跪下磕头,李煜连忙拉起他“宫外,我是股东,你是掌柜,拱手即可。”
这才有了刚才的谀词。
“潘诚厚,嗯,以后该叫你潘掌柜了,屈居于此,真是大材小用啊,只是本王这铺子新开,我和王叔在货殖一道上向来一窍不通,只好找人相帮了。”李煜说的很客气。
他不敢不客气,从五品的内给事,放到皇宫里也算的上有字号的人物,大致相当于外庭侍郎级别的官员,而且是主管钱粮大事的。
现在人家放着好好的副部级不当,跑来做掌柜,这里面的故事,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自然是一团和气。
何况李煜还指望这位“灶王爷”,隔三差五的“上天言好事”,之后才能“回宫降吉祥”。
故而,语气中还带上三分亲热之意。
潘诚厚人老成精,忙道:“不敢,不敢,小的是天家奴仆,到哪里做事都是应该的,大王不以老朽而弃用,已经是感恩不尽了。”
“至于货殖一道,小的家中便是商户,小的抓周时便抓的算筹,到了六岁时筹算玩的精熟一时被称为神童,稍大些便被家长带着行走商路。”
叹了口气道:“只是生逢乱世,在经商途中被乱兵强夺货物,长辈不甘,与之理论,却被屠戮殆尽,那时我才十岁,正好不在其侧,在躲过一劫,后来便入了宫,一晃四十多年了”
随即又是一拱手“倒是扰了大王的兴致,该死,该死。”
“无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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