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第十七章(第1/3页)  十年后我必暴打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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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芜的眼泪让做师父的人猛然怔住,铁骨铮铮的男人竟顿失镇定,不知如何是好。他木讷,而阿芜从小也因为口吃的缘故不常开口,更罔论与他撒娇,算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阿芜哭了。

    可他宁愿阿芜别哭。

    都是欠了她的啊。

    冷桓琅指了指脸盆旁搭着的干净帕子,无奈的神情里透着一丝溺色:“见师父的第一眼却是哭了?阿芜,去擦擦泪。”

    阿芜依言擦了,只不过嘴还扁着,帕子在她手上被揉成了团。依冷桓琅对她的了解,阿芜这会绝对是默默气闷着,至于气什么,冷桓琅想了片刻。

    “阿芜怎来东都了?”刚说着,冷桓琅却也有些愧疚了,“为师c我本已想着这次回来后便去江南看你。”

    阿芜抿了抿唇:“我在江州等师父,一直c直没消息。”

    故而便来了。

    阿芜看着床上一脸病容的中年男人,转了转头,细声细气地说:“现在我来,一样可可以见到师父。”

    纵原本有再多话,阿芜这句后,冷桓琅唯有长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冷桓琅动容于阿芜对他的关心,是以也柔软了心肠。他让阿芜搬张椅子坐在他身边,问道:“从江州至东都这一路途中累不累?”

    阿芜答:“累呢。”

    许久不见的师徒俩没聊几句又陷入了缄默,阿芜的不善言辞很大一部分袭承自她的师父,即便冷桓琅有心想说些关心阿芜近况的话,却终是语拙讨不了巧。

    冷桓琅只好揉了揉阿芜的头,阿芜乖顺低头,用脑袋微蹭师父的手心。

    “阿芜如今住在哪里?”

    东都不比江南,势力混杂,冷桓琅一点也不放心他这不谙世事过于单纯的徒弟。

    阿芜一五一十地答:“住在王府。”并怕冷桓琅不知,还特地与他解释,“是亓晏的家,他c他很好,答应送我c我来找师父。”

    阿芜的话佐证了方才崔胜的说法,也叫冷桓琅知道小徒弟对容王原来有这般的好感。

    冷桓琅张了张口:“嗯。”

    师父受了这样重的伤刚转醒,阿芜纵再想多依赖在他身边,也不愿师父因此加重伤势。

    “师父,我走啦。”

    阿芜迈出两步,又回过身。

    “怎么了?”冷桓冷问。

    阿芜抿了抿嘴:“师父,你c叫什么名字?”

    到了东都的阿芜梳巧髻c着华裳,本是他该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落得如此美好,冷桓琅看得怔了,也觉得有些陌生。而听得阿芜言语,床上的男人更是五味杂陈。

    冷桓琅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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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芜走了,却来了亓晏。

    哪怕冷二当家当下需要好好静养,谁又敢真的拦下容王。

    冷桓琅见到亓晏十分讶异,当即欲从下床行礼,被亓晏止住。亓晏略略扯了个笑:“二当家身上有伤,安心卧床即是,本王只是想来看望一番。”

    冷桓琅没有其他人在亓晏面前时的诚惶诚恐,但态度亦非亲近,他谨慎地观察亓晏脸上的表情,而后垂眸道:“实属一时大意轻敌,叫王爷看了笑话。”

    亓晏道:“冷先生何须此言。只不过先生此次受伤,多少让人牵挂担心了。”

    冷桓琅听出亓晏意有所指的对象,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为了阿芜,冷桓琅又无论如何都该开口,他习惯性地蹙眉。

    “王爷是如何认得阿芜的?”

    亓晏勾起唇:“阿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桓琅眉宇间已有一道深深的沟壑,然电光火石间,他却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亓晏在塞北相遇时,听亓晏偶尔说起的一两段的过往,说他逢人所救,说他大仇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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