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陶恒心境沉静,性情洒脱。
但一直偏安独居,并未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心境尚不够坚韧。
此事对她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已经心神大乱,彻底失了方寸。
这种事落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无法泰然自若。
而且,她感到羞辱,仿佛奇耻大辱。
图谋她千年红丸,就像被人阴险窥觊贞操一般,这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陶恒面色发白,双眼微瞪凝滞,那惊惶挣扎的情绪溢于言表。
浑身冰凉,高照的暖阳无法驱散半点阴寒。
碧瑶见状,心生恻隐,伸手握住陶恒冰凉的素手,仿佛安慰陶恒。
虽说一开始打着将陶恒拉上贼船的主意,但如今已有几分熟悉,见陶恒这般惊慌失措,她同为女人,大略能体会陶恒的感受,也受到了感染。
陶恒失神,惊惶落寞,怔怔坐着,眼神茫然没有焦距。
许逸并未立即说什么。
这种事,需要陶恒先消化一下。
陶恒没稍平复心神之前,说什么陶恒未必听得进去。
沉默间,将一杯酒递给了陶恒。
陶恒失神良久,谷内的清风吹拂着她脑后的青丝。
最后一条未显露的尾巴不知何时已经展露出来,九条雪白的狐尾在身后招展,将她衬托得更为不凡,也昭示着她愤怒惶然的内心。
陶恒足足失神一刻钟,才稍稍压下翻涌的心绪。
下意识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玉琼灵酿的酒劲化作气浪,席卷全身,涤荡负面情绪,她恢复了几分镇定。
许逸适时道:“我事先料到你有此劫,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你化解此劫。
一切尚无定论,你不用太悲观!”
陶恒略惨然的苦涩一笑,脸瞥向一旁,没正视许逸。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此事,也就不知如何面对许逸,她心依旧很乱,理不清头绪。
“多谢许兄好意,然而此事万分凶险,许兄冒险如实相告,我已感激不尽,又怎能牵连你们!”陶恒摇摇头道,嘴角溢满苦涩。
这等神祗谋划,旁人根本不敢沾染,避之不及。
许逸来此将这些如实相告,而且还打算帮她,已极为难得,她自当感激。
根据她的估计,许逸的实力应该和她差不多,原就将许逸看做一个初识的朋友,此时心怀感激,便称呼一声许兄,算是平辈论交的意思。
一方面她深陷两个神祗的算计,确实不想牵连许逸二人陷入凶险。
另一方面,这般说也是客气话。
两个神祗算计她,许逸虽然放眼世间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但相比两个神祗相差太远,微不足道,非是她看不起许逸,事实如此。
她不认为许逸能帮上什么忙,又何必祸及他人?
陶恒说着,回头正视许逸一眼。
此时再看许逸,眼神变得格外郑重。
之前不相信许逸能料算劫数,如今已深信不疑。
许逸竟能料算到神祗的算计阴谋,她无形之中便觉得许逸变得神秘而高深。
“许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天下虽大,莫非神御之地,二神卑鄙算计我,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幸免,许兄不必为我费心,若触怒二神,必受殃及。
我既已知晓他们想算计我,就不会让他们得逞,我陶恒不会任人宰割,如此势必触怒二神,却不愿牵连许兄二人!”陶恒语气冷冽道。
陶恒特立独行敢爱敢恨,不是迂腐之人,言语间已对二神毫无敬意。
她虽性情淡然,却绝非柔善可欺之人,骨子里有几分血性。
许逸听出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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