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婳近些日子情绪稳定了不少,闲了没事还会教她一些偏门的东西,全然没有将她当作女子对待,有时带她爬树,说树上风景好,花想容也是头一回爬这么高的书,摇摇欲坠的树顶却也别有风味,习惯后竟然真的觉得树上很好,有种将飞欲飞的难言感受。
最好笑的一次是她带花想容爬山,其实就是攀岩,崖壁的树藤结实异常,花想容也就放心的随他攀爬,谁知窜出一只泼猴,这小猴动作既敏捷,脑瓜子还十分灵动,它像个看客似的在崖壁攀着一根藤蔓荡来荡去,每次见到花想容脚下没踩着还会一手掩嘴哈哈大笑,它那尖锐的笑声在崖间久久回荡。
后来花想容还发现每一次他们去攀岩,这小猴都会在那儿咧嘴等候,有时候他们去晚了,这小猴还龇牙咧嘴像在发脾气,楼婳说山里的动物都是具有灵性的,它们守护自己的地方俨然比他的族人更忠实,花想容也没多问,她只记下了想记的,于是有一天她心血来潮带了几个果子,给了楼婳两个,又扔了两个给小猴,花想容见它蹦了两下又对她咧嘴笑,心里猜它一定是很高兴,这后来就每次要去都给它带些不同的吃食。
记得楼婳有事没事还总是调侃那小猴说:“野猴子都知道望眼欲穿的等人了!”
花想容和楼画疯闹的期间,她又看到嫦曦割了一碗血给丘丽姬,而她也悄悄跟去过神殿,也没见那坛子里的毒物有什么大动静,倒是坛子里的毒物尸体少了许多,不知道是融进血里化掉了,还是被毒蝎子吃了,想到这里,花想容倒是发现那毒蝎的颜色和体型有所变化,每一次去看都是不同的地方,也真是奇了。
中秋节后第二天寻禹就带着他的族人准备回去,嫦曦与他对面而视。
“身上的伤可有好些了?我拿给你的药多擦擦,好的快,也可缓解疼痛。”
嫦曦取下一只手镯递给他。
寻禹:“这是信物?”
“嗯,你先替我保管着吧。”
“可是”
“别可是了,理应给你留下做个念想。”
“念想?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是,是要走吗?”
嫦曦一时心头思绪如容乱麻,好一会儿才说:“我是想说你看到这链子便会想起我。”
“哦。”
眼见寻禹不怎么相信的又瞧了她两眼,嫦曦只好闭紧嘴巴,深怕再说错什么。
寻禹收下链子后虽然不想再多问什么,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担忧问道:“你手上的伤又是新割的吧。”
闻言,嫦曦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了一下,寻禹却是轻叹一声说道:“这伤是利刃所制,上一次我就看见了,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可是你还是信不过我。”
“我”
“你不必多说,我猜的到,说你是傻丫头也真够傻,取血也不必划这么大的口子,也不需每次都割一个地方,你不疼吗!”
“疼”
嫦曦的头上被敲了一下,寻禹嗔怪的审视她道:“既然疼也不知道变通,真是既傻又笨的丫头!我给你的药记着用。”
“知道了。”
“笨丫头,别说了,你好好的我心里才安心。”
“我走了。”
“我送你!”
“别,这里已经是交界了。”
“寻禹!”
嫦曦神情悲泣的唤着他的名字,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都知道,但又并不是都知道,她,或许真的怕了,谁也不敢相信。
寻禹揽住她深深一抱,复又松开,神情一如当初的冷漠,却在面对嫦曦时少有露出温和的神情,他背过身面向苍茫北原,一步,两步,说,“你回去吧,好好保重!”
三步,四步,五步那些等候在不远处的族人也渐渐跟上了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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