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门前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花想容只作没有看见一样绕过他往楼上走,花想容肩头一沉,伊祁大手擒住她的一侧肩头,硬生生迫的她不能再往前一步,花想容回身拨开他放在她肩头的大手,冷然道:“二王子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不是什么二王子了,我只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你我萍水相逢,我凭什么帮你?”
花想容凤眼半眯,唇角斜挂,语气出奇的冷淡。
“我派人查过了,你们以为来鬼毒门的目的丘丽姬一无所知吗?我对她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至少有五分,不要掉以轻心,她总是喜欢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花想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丘丽姬的全部计划,我希望你能代我暂未保护她几日,我要离开几日。”
花想容平静道:“你不说我也会尽可能保护我的朋友。”
伊祁抱拳道:“谢过姑娘,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为你拿到的。”
花想容开口还想说什么,伊祁已经转身一挥黑袍语气冷然道:“还望姑娘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嗯,放心。”
花想容嘴上虽然说得平淡,心中却颇多疑问,她也看不到伊祁的神情,无论真伪事情的走向好像也只能是如此,暂且信他一次吧。“
花想容心事重重走到嫦曦屋外时,只听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葵水,可有来过?”
嫦曦面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为她的冰肌玉容添上生动之色,她装作倒茶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紧实绷直的玉颜和那嘴角进抿的直线已经不难看出她的紧张,见她许久不答话,丘丽姬凝视她道:“想必,已有过了。”
“我,每过一月半,取你一碗血,你,每七天子夜,神殿侍奉。”
嘭~女子正在倒水的茶壶重重的跌回了桌上,手里的陶瓷杯摔了个粉碎。
“怎么?不愿意!”
“侍,侍奉谁?”
“别想太多,你的任务只是饲养金蚕,金蚕没有出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
“是,我明白了。”
待丘丽姬走了,花想容推门进去,只见嫦曦跌坐在凳子上,额头沁出不少冷汗。
嫦曦喃喃道:“她的语气与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让我压抑的喘不过气,她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着,随意的操控着我的疼痛和生死。”
鬼毒门地界虽小,却是个五脏俱全的地方。这里的人养了许多种蚕虫,这些蚕虫对苗疆的贡献也是大过了一切,不同种类又有各自的妙用。所以在这里会养一种蚕的妇女是排的上数的,比如小桑葚的阿妈,眼睛虽看不见,却实实在在是个养青蚕的好手,青蚕吐丝能织锦,这锦因为冬暖夏凉而被一些绸缎庄的老板看上并用不俗的价格收购,而这里的男子耕田养牲畜是把能手,门里的人也一向自给自足,生活无忧亦无虑。
花想容走过这梯田阡陌,一路上眼见男耕女织孩童嬉戏的美满,耳边不时还会飘过嫦曦的耐心解说,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断崖前,起初她也并没有发现这是一处断崖,也亏得嫦曦拉住了她,否则她还真以为就是一处隆起的小丘陵。
这里四野碧草,姹紫嫣红的精致野花开遍满地,若不走近了往下瞧,也是断然不能发现这是一处断崖。
“仔细些,我今日带你来,不是想让你也魂归此处的!”
花想容问,“谁在这里丧命了吗?”
“我的一位朋友,她只小我两岁。”
花想容见她神色似悲也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索性闭嘴不去接话,因为花想容心里明白,既然带她来,她调整好了自然会说,这过往的事,无论如何总是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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