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夜游岭神庙(第1/3页)  剑敕长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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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山林间花开簇簇。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又切切实实地改变了一些什么,例如李安生的师兄,张记宽的话变少了,甚至在看到李安生睡懒觉后也没有再去打醒他,反而还给李安生掖了掖衣角。

    然后粗衣少年又是一阵忙活,在近处摘了些山果,又去山脚草林间挖了几根野山药,有手腕那么粗,根须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清香扑鼻。

    粗衣少年又费了半天功夫把火生好,给山药敷上一层湿草泥,放到火底烤了起来,做完这些时,张记宽这才想起来处理被草根扎伤的手,肿了大半。

    而早就已经醒了的李安生又悄无声息地躺了回去。

    青衣少年莫名地有些难受,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几句话会给师兄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嘴唇咬得发青,少年郎只能装睡,等着山药熟透。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张记宽用树枝把山药扒了出来,看着有些糊了的山药轻轻叹了口气,打打衣服上的泥土,换了张笑脸道“师弟,该起来啦。”

    李安生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张记宽剥开一截山药的外皮,清香四溢,得意道,“有好吃的喔,再不起来我就吃完了。”

    “喵呜~”

    李安生身下的猫儿再也按耐不住,一跃而出,屁颠屁颠地蹿到了张记宽身边,扒拉过一块山药就啃了起来,吃的不亦乐乎。

    青衣少年的身体却是轻轻颤抖了起来。

    张记宽察觉出不对劲,走过去询问道,“好吧,师弟要是没睡好的话可以再睡会的,山药我给你留着,放心吧。”

    李安生快速起身跑向火堆,“上当了吧哈哈,山药都是我的咯。”

    粗衣少年哭笑不得,暗中倒也松下了一直绷着的那根弦。

    吃过简单却是张记宽付出了极大心血的早饭后,两人就再次上路了,这次走了近两天,除了途中有一次张记宽撑不住两人歇了一会外,就一直在赶路,而李安生,则流水无声且自然般练了一路剑架。

    直到出发后第二日傍晚时分,两人脚下原本狭长的山谷小径豁然开朗,植被也有青绿的梅子草全变成了嫩黄嫩黄的鹅趾稞。

    夕阳洒在松软的草地上,就连草叶间的缝隙都被晚霞染得梦幻迷离,不远处的山峦像闺中待嫁的女娇娘,面带潮红,羞云半边。

    据山海志记载,这一大片鹅趾稞是由一位神级农家匠人嫁接得来,这种鹅趾稞生活在温暖的江南一带,喜阳和水份,芽叶四季常黄,北方天寒地冻,就算鹅趾稞能捱过秋天和春天,也绝对会死在冬天。

    而守岁山脉的这片鹅趾稞,根部包裹的是松软的天蚕土不说,又被农家匠人常年用青藤水浇灌,泥土早就充满灵气,俨然一块小洞天宝地,因此即使是在日暮天寒的守岁山脉,这片鹅趾稞也依然枝叶茂盛,深根固柢。

    鹅趾稞地大概方圆十里,稞地最西方,与狗尾巴c猫耳朵等一些杂草接边的地方,盖着一座神庙,神庙后立着数十尊大小不一的木质神像,说是神像,更像是穿着花里胡哨的土著怪人。

    神庙破败不堪,蜘蛛网都在神像头顶搭起了帐篷,门窗处更是早就已经面目全非,许是只供奉一尊不足半米高的小神像,神庙觉得大材小用吧,因此四周墙上还依依不舍地供奉着几道大裂缝,看样子堕落不是这一两年的事。

    还剩一半的门板上还依稀可见几个大字,硬要合起来读的话就是“天狗吓月”,听起来倒也不像是某位山野大神的名讳。

    李安生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呼,终于到夜游岭了,嘿嘿,有个歇脚的地方咯。”

    张记宽下意识提醒到,“师父不是说让我们要小心这两处地方吗?”

    李安生一头扎在了嫩黄的鹅趾稞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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