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机,把养母拉到沙发上,直言问她:“妈,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问您,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养母身子一僵,吃惊的望着我:“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等她的回答。
养母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垂下头,许久才抬起来:“我没想到你会知道,既然知道了,妈妈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这么多年你恨过我吧?”
我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
养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没办法啊,我怕,怕你知道真相后飞走了,万一你走了,最后剩我一个孤寡老太太,那时我该怎么办?说不定死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我拉了她一下:“妈,你说哪去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生母,但都是我妈。”
养母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她说:“如果当年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就不会改嫁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炉膛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的正在努力往外窜,发出阵阵二氧化碳的味道,我听着养母说着当年的事,如果世上没有如果二字的话,该用哪个词语来修饰悔恨呢?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说:“当年我与你爸爸婚后多年未育,恰巧那时知情下乡,你的亲妈在咱们家生下了你,我们便把你收养了。”
我问她:“她为什么会把我送给你们?”
养母脸上有了短暂的为难,低头沉思了片刻后道:“你的爸爸妈妈妈没有结婚。”
多天的困惑一应而解,原来我与安异相同,不,不同,他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心中痛苦的挣扎着,艰难的问养母:“他们是谁?可曾找过我?”
养母望着我踌躇着问:“你想认他们?”
我摇摇头:“我想知道他们是谁?”
然而在她说出那个人的情况后,原本的一丝憧憬终化为了泡影,我想此生也许永远都要让答案置身在幻想中了。
身世浮沉雨打萍,一生漂泊叹零丁。不知归途与来路,试问能有几人行?我貌似看到了水面上那萋萋的一点绿,哀哀诺诺顺水而流不知归路。
养母拉着了我的手,说:“你永远是我闺女。”
我麻木的点点头,她手心的硬茧依旧,亦如曾经那颗爱我的心。
在养母家的两天,我经常沉浸在自己的身世中不能自拔,我知道这样无济于事,却始终走不出来。我经常刻意打开门,让房外的冷风吹到自己身上,并告诉自己清醒一些,可疾风除了给我几个喷嚏外,其他还是如旧。
看门狗大黄,对,我给它起名叫大黄,好像已经熟悉了我的气味,看到我不再叫的那么嚣张,有时还会摇着尾巴向我讨好,当然那是在我拿着火腿或是骨头的时候。
同母异父的弟弟异常可爱,总是在放学后围在我身边问各种问题,其中很多是我无法回答的,比如世界上真的有uf一吗?为什么女孩的发育与男孩不同?面对这类问题,我不能给出善意的谎言,便总以长大后会明白作为答复草草打发了他。
第三天傍晚,我依旧打开了房门,除了疾风还有晚霞。抬头望去,天边火红的烟霞透着夕影,如同织女手中的薄纱挽了一层又一层。
“汪汪。”大黄不知为何又叫的跋扈了起来,我向大门口走去,来人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说:“你来,我就不能来了吗?”
他说完不再理我,大步走进了屋子,大黄依旧扯了嗓子的狂叫着,我拿起旁边剩下的半个馒头朝它丢了过去。
安异的到来,让养母和弟弟异常的高兴,他们好像又有了向他人炫耀的对象,我对母亲说:“不要跟人提起杜宜安,他的身世还有一切都不能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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