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第二十七章(第1/3页)  公子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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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叶凤歌无声对视一瞬后, 傅凛敛了敛睫, 淡淡将头撇开, 暗自吐纳数回后,脸色很快也由铁青转回玉白。

    仿佛先前那副强捺恼怒、暗自委屈的模样只是旁人眼花的错觉。

    可不知怎的,叶凤歌心中竟莫名有些愧疚发虚, 就仿佛自己当真欺负他了似的。

    怪了,她又没对他做什么……

    哦,好吧, 方才她只顾着来见师父, 不经通传就很失礼地闯了进来,对傅五公子当家人的威严有失尊敬——

    若傅凛是为着这事怄气,那她确实算是欺负了他。

    两人平日里私下如何相处那是私下的事,毕竟这会儿傅凛是在以主人的身份待客,虽说这个“客”是她的师父, 按礼数她也确实不该如此鲁莽冒失。

    “我与师父两年没见, 一时忘形就闯进来了, 请五爷雅量海涵。”

    想明白了自己的过失之处后, 叶凤歌自然没法子理直气壮, 尴尬抿着笑垂下脸, 讪讪抬手按住突然酸疼的额穴。

    不敢再看傅凛, 更不敢回身面对自家师父。

    也因着她谁也不敢看, 便错过了傅凛因她这近乎客套的言辞而突凝薄霜的神情, 也错过了妙逢时那若有所思的似笑非笑。

    正当叶凤歌踌躇思量着要不要先行告退, 晚些再单独面见师父时, 管事宿大娘的到来无意间拯救她于水火。

    见宿大娘进来向傅凛回话,叶凤歌忙退到一旁,规规矩矩站在了妙逢时身侧。

    “照五爷吩咐,已替妙大夫将南院的客厢备好。”

    听了宿大娘的回禀,傅凛只是板着脸浅浅颔首。

    傅凛平日里大略就是这般模样,也只有与叶凤歌相处时才会多些活络的人气儿,宿大娘早已习惯,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自若地转而对妙逢时笑道:“妙大夫一路舟车劳顿,是否先移步南院小憩片刻?”

    虽说妙逢时总是一两年才来桐山一趟,但宿大娘办事妥帖,一直将妙逢时的习惯记得很清楚。

    以往妙逢时每次来后,并不会着急忙慌地上来就替傅凛诊脉,通常都是小住两三日,先找叶凤歌问过一些情形,再从北院找几个日常在傅凛近前服侍的人问些事,最后才是诊脉、调方子。

    妙逢时远远抛给傅凛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哟,傅五公子是有多不想看到我这个大夫?竟特意将我丢到离北院最远处去。”

    往年她来时,通常都住在离北院相对近些的东院。

    对她这挑事般的问话,傅凛显然并不想搭理,清清冷冷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

    叶凤歌见状,赶忙小小挪近妙逢时半步,浅声在她耳边解释道,“师父,五爷不是故意将您挪到远处,只是东院住着傅将军送来的客人,这才……”

    这些年来她太习惯护着傅凛,哪怕明知在自家师父面前说多就容易错多,却还是不愿傅凛被误解。

    “啾啾,没规矩了啊。这种解释该由主人家出面的,你着急忙慌补什么漏?”虽是近乎训诫的话,但妙逢时语调随意,还带着点笑模样,并不见严厉苛责的意思。

    可在叶凤歌听来却是话里有话,心中立时“咯噔”一下,赶忙闭嘴噤声。

    “妙手一脉”的药门弟子大多常年被派在外,在师父座前听教的日子自然比医门弟子少得多,时日一长,在许多师门的规矩上不免就会有些怠惰疏忽。

    这七年来傅凛从未将叶凤歌当做外人,这使她时常有些大意,甚少想起自己在此的身份只是客居侍药,逾矩僭越地发声替傅凛圆场补漏已是习以为常。

    今日被自家师父逮个正着,叶凤歌心知晚些与师父单独面谈时定要挨训,当下便缩得跟个鹌鹑似的。

    余光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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