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一年来孙大人在陕西境内战无不胜,短短一年时间就练就了一支天下闻名的精兵,孙大人以一书生之力究竟怎么做到的?”不止徐昌有此疑惑,孙传庭亲手训练出的秦兵甫一成军就剿灭了当时势力最大的高迎祥部,此后陕西境内的大小反贼皆被其一一剿灭,其功劳远超各地总兵,不得不让人惊叹,孙传庭的成功也相当程度上鼓舞了各地的书生,掀起一股谈兵热潮。
“不能小瞧读书人,兵部尚书卢大人也是书生,他手下的天雄军战力丝毫不亚于秦兵,反观那些武将贪生怕死、遇敌先溃不战而逃,实在有辱武将身份。”徐忠握着腰刀的手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昌知道徐忠口中的武将指的是四川境内的守城将领,此时四川战事正紧,尽管洪承畴早已领兵入川,但始终未与李自成大部接战,反而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四川各地的守军纷纷闭门不战,生怕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眼看李自成大军就要出川北上,陕西将战事再起。
“是啊,如今朝廷可战之兵都在北地,仍阻止不了鞑子进出关内,何时才能天下太平啊,反贼一日不消道路就一日不宁,商行的货光这几个月已经被乱匪抢了三次,都不知该如何向王爷汇报!”
“在何处被抢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在南阳附近,是张献忠手下的乱匪干的,死了几十名镖师。对了,大哥你要提醒一下王爷,张贼近期有南下襄阳之意。”徐昌上个月亲自前往南阳押货,路上碰到一伙打着张献忠旗号的乱匪抢劫,徐昌指挥镖师拼劲全力才打退乱匪,但货物也被乱匪趁机烧掉了。
“张贼南下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徐忠心中一凛,据他所知湖广境内的重兵皆部署在承天府一带,襄阳境内兵力空虚,一旦张献忠南下,襄阳恐怕守不了多久。
“自从陛下降旨责罚左总兵之后,左总兵近日已领兵向南阳方向进发,张贼眼下只有北上洛阳以及南下襄阳两条路,洛阳有重兵把守,而襄阳守备空虚。而且近日从南阳来的客商都在议论,张贼的大部已经开始南下了。”
“此事需尽快告知王爷!”徐忠加快脚步向朱桓书房走去。
朱桓这几日正与刚刚抵达荆州的王徵商讨组建译书馆之事,王徵已年近七十高龄仍愿举家迁往荆州,令朱桓不胜感激。
王徵退居西安时就以经算教授乡里,而且对传授西洋学术尤为尽心,此次听说毕方济神父已经到了澳门,不久就会携带西洋图书回荆州,于是劝说家人一同迁往荆州,准备在此地度过余生。
此次随同王徵一起前来的还有他在西安收的数十位弟子,皆是精通西洋语与机械的年轻士子,译书馆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很快就筹备起来,王徵亲自为译书馆取名为“西经译书馆”。
译书馆位于城西,原是荆州城一位盐商的别院,自从毕方济来了之后这位盐商很快就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成为荆州第一位天主教徒。由于王徵本人也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于是这位盐商很痛快的就将这处别院捐献给了译书馆。
译书馆成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会同宋应星等人一起重新编纂《天工开物》,第一版的《天工开物》已在五月底正式刊印发售,由于宋应星对第一版并不是很满意,其中也有许多谬误,正好王徵等人都精通力学、机械学,因此宋应星计划将《天工开物》中记载的各种器械单独编成一册,并加以完善,增加器械所涉及到的力学等原理。
书房中,朱桓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书信,信是从京师寄来的,洋洋洒洒上万字,数十张纸,信上并没有署名,字迹也十分陌生,但显然朱桓对书写这封书信之人十分熟悉。
上万字的书信只讲述了一件事,一件朱桓与写信之人密谋了好久的大事。
书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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