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咖啡店还有一百米。
心里叹息一声,她试图站起来。锥骨的疼痛告诉她脚扭伤了。
她抬头看向那女子,那娇艳抚媚上着精致妆容的脸是那么的熟悉。胡—子—霞。
不知道是不是对着阳光的缘故,唐鸢感觉眼睛发酸得刺痛。
不顾那股痛,唐鸢攀着路灯站起来。
拍拍身上灰尘,“抱歉,我没想到旁边会有没有赶着投胎的人出来。”
“你!”胡子霞气急,却在看到她的面貌时噤了声,瞪大双目。
唐鸢挺直脊背,想抬步离去。就在受伤的右脚再次与地面接触时她疼的浑身一软,眼看又要摔在地上,却不想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唐鸢抬眸,那一刻,好似所有的时光都在远去,身旁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夜夜伴梦的那张俊脸,是多少次的自己口口声声说忘却不能的。
“陆易续。”唐鸢喃喃道。
陆易续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那双眼里有太多唐鸢看不懂的东西。
“续哥。”胡子霞狠狠的扣着车门,开口。她恨不得在唐鸢身上扣出个洞来。
唐鸢回神,她挣扎的想站好,没曾想,陆易续弯下身来搂过她的双腿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离开。
唐鸢惊呼,“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陆易续紧紧的抿着唇,把她放到前面不远处自己的车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续哥,你干什么?”胡子霞追过来问。
“料理你的失误。”陆易续淡淡的道,走过驾驶的那一边去。
“我”胡子霞还想说什么,陆易续已经开车远去了。
“混蛋!唐鸢你个贱人,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胡子霞愤怒的叫道,把手上的墨镜狠狠的甩到地上。墨镜四溅开来。
“你干什么!”唐鸢盯着专心开车的男人道。
料理胡子霞的失误?我唐鸢不需要!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车厢里静了下来。
唐鸢感觉一阵泄气,狼狈,是她唯一想到的词。她要的是有一天她高傲的面不改色的路过他们,而不是这般,狼狈不堪。
“为什么要玩消失?”
熟悉的声音,跟记忆里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玩消失?不是你要的吗?不是你的所为吗?还是你是希望我再受了你的侮辱之后还高高兴兴的蹭过去让你继续是么?抱歉,我做不到!
“为了感谢你的那一番招待,为了感谢你给我的一切。”
“什么意思?”前面好像堵车,他停了下来,看着唐鸢。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现在这幅不知道无辜的样子做给谁?我么?那不大可不必了,我受不起,还有,你要带我去哪?我很忙,也玩不了你们的游戏。”你们的游戏,会让我遍体鳞伤,我实在是受不住。
“我做了什么?”陆易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完全不知道情况的人。
唐鸢不屑的冷冷一笑,不想再跟他说话。
心里百味掺杂,她去看窗外,能感觉到他还在看着自己。
车又缓缓的发动起来,最后停在了医院门口。
陆易续打开车门,把她抱出来。
抱起她的那一刻他听见她说,“真的好讨厌你假惺惺的样子。”
他皱眉,身上发出冷气。
记得以前,唐鸢最喜欢的就是拉他去爬山,走不动了就死赖着他,让他背。
记得有一次她摔倒,擦破了皮,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抱着她下山,她名正言顺的躺他怀里,那时候她说,以后一定要多这样,这样他就没有法子拒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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