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你?我不过就是”
“不过是醉酒开个车?”商迟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哪怕是醉驾了撞死一两个人也是赔的起的对吧?可是有钱能买一条命吗?能吗!”
她的爸爸就是被酒驾的人给撞死的,她一辈子都记得。
商迟红了眼圈,双肩颤抖得厉害,跟她愤怒的状态不大符合。顾逸觉得奇怪,刚刚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样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哎,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啊。”顾逸讪讪地解释。
商迟侧过脸去,黑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可她抬手捂住脸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此刻流泪的事实。
这事儿闹的大了。
上回商迟被当场劈腿分手都没有正大光明地哭出来,可是这回居然克制不住地哭出来了。顾逸赶紧软了语气,好言好语地解释,“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我是律师,知法懂法,比一般人还要明白醉驾的后果,怎么还会明知故犯呢?哎,你别哭啦。”
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搜索了一遍,却没有找到可以用来擦泪的纸巾,他干脆把臂弯搭着的西装往商迟怀里一递,“用这个擦擦。”
商迟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回应,“我才不要。都是烟酒味,臭死了。”
“嘿,你还嫌弃。”顾逸不情不愿地收回来,“这手工定制的西装给你擦鼻涕眼泪,你可赚了。”
商迟哼哼,“滚犊子,白送我都不要。”
顾逸无奈地看着她,“你吃了火药啦?”不然怎么会接着不停地爆粗口,顿了一下,在商迟的头发上揉了一下,“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样子。”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商迟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你谁啊你?管那么多!”
手落在空中,顾逸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在鼻尖上摸了摸,“我想吃你煮的面。”
商迟抱住双手,背转过身去,夜色浓重,被清凉的夜风吹过了,忽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自己是情绪太过激了。
“对不起。”忍了忍,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我情绪太激动了。”
“我想吃你煮的面。”
又是这句话,就不能不在这种感伤的时候说这样煞风景的话吗?
商迟冷冷转过身,瞪着他,“想吃自己去买。”
顾逸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把她翻转过去,推着她往前面走,“就觉得你煮的面特别好吃。”
“那行,一碗一千块。”
“一千啊?一次一次地给太麻烦了。有年卡吗?给我办张年卡吧。”
“”
这人烧钱烧的厉害吧!
一碗热汤面下肚,顾逸瘫倒在沙发上懒懒地不想动弹。
商迟盛了碗水果粥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喝,侧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这会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哎哎哎。”她抬脚踢了踢顾逸的大长腿,“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眼皮子在打架,顾逸在沙发上不舍地蹭了蹭,“让我躺一会,最近晚上都是在忙各种事情,难得到你这儿来躲得一时清净。”
叶妃舒打了一个呵欠,她也觉得困了,平常的自己作息十分地规律,几乎是十一点钟就上床休息过个半个小时就睡着了。
“你先去睡吧。”顾逸眯着眼睛注意到商迟眉宇间的疲态,“我躺一会,等会走的时候会关好门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商迟也不好真的再去催着他走了。自己洗漱之后,就进到卧室里面锁好门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沙发上果然没有了顾逸的踪影。客厅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沓粉色的钞票,下面压着一张名片,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年卡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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