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平定了一会儿自己的心神之后,才缓缓说道:“陛下,我这回来是想劝您不要御驾亲征的,如果您不放心前线,我可以带您前往。”
帝玺从来不会对连城使用敬称,这是第一次,她面对连城的时候,用了您这个字,这也在表明她的态度有多么坚定。
连城呆呆看着怀中的帝玺,连连摇头:‘阿玺,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太虚弱了,但是这不是问题,我可以让听鹤陪我一起去,总之,你不能离开锦城。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帝玺朝连城轻轻一笑,这一声笑牵扯着心口隐隐作痛,可是她强行忍了下来。
连城抿唇思忖良久之后,仍然拒绝了帝玺的提议:“朕绝不能让你一个人陷入险境。而且这一次如果朕不去,只怕壁国难以度过难关。”
“你当真决定了?”
“是。”连城的态度异常坚定。
帝玺深深凝望这连城,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你跟你父亲真的太像了。”
“为王者,终究要有一些坚持,不是么?”连城微微一笑,关切之意明显:“阿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不妨事,如果你确定了,那么,出征之日告诉我。我不久留了。”帝玺从椅子里挣扎着起身,看了朝臣一眼之后,便挣开了连城的手,一点点慢慢挪步离开了含元殿。
连城即便心中再如何关心帝玺,可他的正事未完,也只能目送帝玺离开。
帝玺离开含元殿之后,便让内侍关上了含元殿的大门。含元殿外头,一条血路蜿蜒开来,竟是有些触不惊心,而帝玺,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直直栽了下去。
一直守在外面寸步不离的听鹤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帝玺,将她扛了起来:“辛苦了。”
“回去”帝玺只觉得现在哪怕吐出一个字都难过得很。或许听鹤之前让她服下的药其实能够支撑得住她这一路的虚耗,可是她在亲眼目睹脱斡自己给自己毁容之后,到底有些承受不住了。
听鹤也不多言,即便他的个头还没有帝玺高,还是咬牙一把背起了帝玺,背着她下了龙尾道,随后由轿夫送着一路送出了皇城,回到了南阳王偏邸之中。
一回去,听鹤就将出门前煨着的药给倒了出来,稍稍凉了一些之后,就让帝玺喝了下去,同时给帝玺行了一次针,这才让帝玺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
帝玺全程都是非常清醒的状态,等到听鹤收了针,她甚至还跟听鹤道了一声谢。
听鹤并不领情,他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替帝玺处理好了一切,然后给她打了一盆热水,帮她洗掉了脸上的血渍:“郡主,我跟你说过,绝对不要太激动,我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无数次。”
“我跟连城说,出征要带上我。”帝玺像是根本没把听鹤的话放在心上一样,在听鹤帮她擦完脸后,她就开口跟听鹤知会了一声:“我希望你能随行。”
听鹤咬牙切齿看着帝玺,端着热水的手晃了晃之后,居然对着帝玺兜头浇了下去。
帝玺浑身一个战栗,但却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承受着污水淋身带来的不适:“你发泄完了?”
“郡主,你也太不拿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了,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子还算是附灵么?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如今的身子变成这样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你即便可以使用灵气,也已经是一个凡人了c”听鹤被帝玺气个半死,可泼了这一盆水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心疼了。
帝玺勾了勾嘴角,轻轻笑了笑:“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我还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可等我被你们带回来,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异变了。双色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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