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篝火燃起。
辛月在巡防小队换岗时,牵着自己的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结缘山,朝着府城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不到,辛月就到了府城不远处,辛月小心翼翼的躲在阴暗处,举目远眺,府城的城门外,火光点点,正是西戎军驻扎地的火光。
辛月拍拍马,将马牵到一个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捆好缰绳,辛月脚尖轻点,快步朝着南城门跑去。
昌泰州府城,正是昌泰城,一直是东元国的西北重地,所以,城里遍布各种密道,以防突发战乱时,城里的守将措手不及,若不是此次西戎国太过卑劣,使了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昌泰州府城,怎会如此快的被攻陷。
辛月年幼时,一直被父母亲养在深闺,小孩子总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奈何,父母亲从不让她出门,她只好央求兄长,求了许久,兄长无可奈何,便带着她偷溜出府。
昌泰城申时初刻就会关闭城门,兄长只好带着辛月走密道出城,虽然当时年幼,但辛月仍然记住了出城与回城的路线。
后来,她长住九罗山,偶尔回家,父母仍不让她随意出门,她只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又有轻功傍身,常常独自一人偷溜出府,走密道出城。
正值深秋,又是月末,不见月光,连偶尔闪现的星光,都被那云层遮挡了。
辛月小心谨慎的走到南城门,伸手摸向那厚重又冰凉的城墙,细细的抚摸,心中默数着,最后摸到了一块外表与其他青砖无异的青砖。
辛月抬手,按了下去。
“咔哧咔哧”,距离辛月一步远的地面,缓缓的塌了下去,正好能容一个人下去。
辛月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双脚着地,辛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燃起一道微弱的火光。
辛月抬手,又在墙上摸了摸,按下一块青砖,机关关闭。
辛月沿着密道快步往里走去,每隔十丈,密道就会出现一道岔口,不同的岔口对应城内不同的出口,辛月凭着记忆,左拐右拐,最后走到了一条道路的尽头。
辛月沉凝,若楼府真的被西戎人付之一炬,那楼府现在应该是一片废墟,里面应该不可能有人把守,辛月嘴唇紧抿,按下墙上的一块青砖。
头上的机关缓缓打开,一股烧焦味以及木炭的味道扑面而来,辛月的面色一变,一时之间没有站稳,险些跌落在地,眼眶瞬间浮现了一抹水光。
辛月脚尖轻点,从密道里出来,入目的便是一片残垣断壁,不复往日的热闹。
辛月踉踉跄跄的走进院子,里面的房屋倒塌,房梁烧成了木炭,看着此情此景,辛月的脸上一片水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油味,辛月抽了抽鼻子,鼻腔中的确有着松油的味道,辛月的双手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果然不是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已经过去了许久,空气中竟然还有松油的味道,由此可见,当初的松油有多少。
辛月随手抹了抹脸上,跌跌撞撞的走向那几个还未完全倒塌的房屋,凭着以往的记忆,想起这是兄长所住的小院。
辛月推开拦在门前的一根焦黑木棍,快步往里走去,然而,里面空荡荡的,她转身欲走,眼睛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墙边的床榻。
其他房间的床榻早已烧毁,只剩下木灰,而这个房间的床榻,虽然烧的不成样子了,但,好歹还有个形状,然而,周边的墙都倒塌了,不可能这个床榻还好好的立在那里。
辛月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她走到床榻边,看着那碳灰上的一双小脚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还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
辛月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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