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杀心。”
“在杀了和裕又自杀之后,把刀扔到了和裕身边,但他却忘记了刀上还留有自己的指纹。”
“这样的疏漏的确不应该存在,但并非每一个凶手都有很高的心理素质,他或许会有一个很完美的犯罪计划,但在把这个犯罪计划落到实处的时候,他失手了。”
看了冯莘一会儿,沈酿川道:“你看过x的推理小说么?”
“看过。”可这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酿川道:“x的推理小说的一大特点就是,所有出场的人物或证据,都有它的用处,当然,这并不符合现实规则,但这是x亲自布置的案子,因而,那教室中的一切东西都有它背后的深意。”
“可你不也认为樊铮是凶手么?”
沈酿川微微颔首,道:“樊铮的确是凶手,可是,小花生,我有说哪一具尸体是樊铮么?”
难道那两具尸体身上的名牌并不代表他们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
“别着‘樊铮’名牌的人,实际上是和裕,别着‘和裕’名牌的人,实际上是樊铮。”
冯莘一头雾水地道:“但是出现在视频中的男生就是樊铮啊,你还对比过和裕的日记本和作业本上的字迹。”
“小花生,那个日记本,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工整的字迹中隐隐透露着一种平静,可和裕,他不应当有这种平静,并且,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处奇怪的地方。”
“第一处奇怪的地方,如果你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本日记全然是两种风格,在9月1日之前,和裕的日记中从未出现‘我’字,他仿佛在极力避免这个字,而在9月1日之后,他的日记中,频繁出现这个字。”
被沈酿川的一句话惊醒,冯莘这才想起,在和裕的日记中,的确存在这现象。
“第二处奇怪的地方,和裕的成绩忽然变差,樊铮的成绩忽然下滑”
沈酿川幽深的眼眸中仿佛燃着一簇火,他道:“这些说明什么?”
愣了好一会儿,冯莘才回过神来,如果沈酿川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樊铮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是说真正的樊铮把和裕的日记本誊抄了一遍,并自己续写了日记?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恨意与求生欲兼而有之,至于更具体的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沈酿川顿了顿,又道,“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人竭尽全力,使自己处于有利地位的。”
沈酿川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第三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刀把上的指纹,是二号尸体(别着‘樊铮’名牌的那一具尸体)右手的指纹。”
仿佛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冯莘只觉着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在寂静之中,他只听见和裕的呜咽声。
“樊铮他从未把和裕当做与他一般的人,因而,在把和裕的指纹印上刀把的时候,他忘记了,他曾亲手打断了和裕的手,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疏漏之一。”
冯莘转过头,看向这博物馆中幽深的黑暗,眼前却浮出和裕那张脸,他又想起了中元节案中那个沉默的妻子。
“还记得么?”沈酿川歪着头看着冯莘,他轻声道,“因为樊铮,和裕成了左撇子,而别着‘樊铮’名牌的那一具尸体是右撇子,在视频中出现的男生却是左撇子。”
在冯莘的表情稍微缓和后,沈酿川又道:“小花生,两人都感染了aids,我想,但真相或许并不如樊铮心中所想,并非是和裕传染了樊铮,而是两人被另一个人传染了。”
和裕日记中的那些内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冯莘伸出手,抓住了其中的某一块碎片。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冯莘很清楚这问题的答案。
黑暗中不知从何处伸来一双手,这双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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