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梦娇阁中满地瓷器碎裂的声音,能砸的都被砸遍,好在王府够大,各院相隔极远,声音才未传出去。
“该死,该死,明明所有事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林娇蓉站在桌边面色扭曲,杏眼满是阴冷愤恨。
房中婢女大气都不敢出。
吱嘎——
房门开启,有人走进来,月色拉长地上影子,看到来人林娇蓉脸上瞬间挂满泪水,眼中怨毒之色消失不见,仍旧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匆忙上前拽着来人袖摆:“哥,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小贱种会死,那明明只是”
“住口,你们都下去!”林泽远斥了声。
“是,大公子。”
青萍福身立即带人退下去,也替二人关上房门。
林泽远面色暗沉,低低声音几分阴冷:“你最好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从今后再不要提起。否则不止你,我们所有人都会没命。”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凤离是你找来的,你说药是他给你的,可为何那小贱种竟会真的死了,他死也没关系,为什么救活他的不是凤离,竟会是洛清浅那个贱女人?”
林娇蓉怒声喝问:“我早就安排妥当,只要他治好那小贱种,我们再将责任全推给洛清浅,到时皇上必会废她改立我为战王妃,明明都很顺利,可为什么最后却会功亏一篑?”
“什么王爷入梦,什么还魂之术,那个贱女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才不信王爷会托梦给她,我死也不信,可为什么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都整不死她,为什么我们这么完美的计划她都能逃掉?”
“为什么?”林泽远反问着冷笑了声:“我们都被她算计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你是说,洛清浅?”
林娇蓉满脸呆滞的摇头:“这不可能,那小贱种回来后便和我在一起,根本没再见过她,昨夜有我和太医轮流守着,今天她也是我一起出的宫,别说根本就没机会。”
“事实摆在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的?”
林泽远敛色替女子拭去眼泪:“娇娇,你也是我太傅府千金嫡女,自小受名师熏陶教导,需知心静则明,拿这些死物撒得什么气,就算摔再多,就算你再恨再怒,也不能解决问题。”
“可是哥,我真的不甘心。”
林娇蓉脸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滑落:“凭什么那个贱人就因为她娘和舒妃有交情,生来就要压我一头?论身份我半点不比她低,若没有她,我早就是战王妃。可我才花信年华就没了丈夫,也不会再有儿女。”
“我注定孤老王府,替卑贱宫女养大儿子,哥,我什么都没了,这王妃之位我必定要得到,哥,我要她死,我一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哥,我求求你,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哥”
女子嘶心裂肺哭喊着,身子也软软往地上滑去,林泽远满脸疼惜的将人搀起坐下沉沉叹息。
“你明知战王早与她定亲,你也早知舒妃本就视她若亲女,你当初还执意入王府,为此不惜求上德妃,如今,娇娇你又何苦”
“哥,我不能一无所有,我求你再帮帮我,你自小都是最疼我的,哥,你就再帮我一次吧”
“娇娇”
“哥,我求你了”林娇蓉满脸祈求。
林泽远思索片刻:“以退为进。”
“哥你,你要我把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林娇蓉泪水凝固在眼眶,捏着粉拳满脸不敢置信。
林泽远掀唇:“不管真假也不管她怎么做到的,输了就是输了。今日事发京都流言必止,若再有议论只会惹人怀疑,皇上也绝不会允。”
林娇蓉不死心问:“就别无他法么?”
林泽远抚着女子额鬓乱发,温声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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