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极静,极冷,风从空荡荡的街上吹过,发出呜咽的哀鸣,他的话反反复复的回荡在风里,灌进她的耳膜,直抵心脏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跟了我三年的女人而已
是啊,她就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真傻。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寓,打开门,客厅里昏暗寂静,清清冷冷,她站在那清冷寂静中,茫然四顾,站了许久,仿佛梦游般恍惚。她蜷缩在角落里,团团抱住自己,无论怎么用力,始终觉得好冷,好冷。
泪珠越来越多,很快便爬满了脸庞,肆无忌惮。为什么要哭?她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哭,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实在是太痛了,她拿那种噬心的痛毫无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
那是她生命里最绝望漫长的一天,外面的天空,仿佛永远都亮不起来了。
莫绍谦在童雪的房间呆了整整一夜,拉上窗帘,让自己藏在黑暗里,感受着她的存在。
讨厌从门缝里钻进来,嗅着气息,来到他身边,他将它轻轻抱在怀里。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胃部隐隐作痛,脸色苍白,他毫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有人轻轻扣了门,许久,他才缓缓站起,一夜未眠,脚步有些虚浮。
“莫先生,您没事吧?”
丁管家担忧的看着他,童小姐昨夜哭着出去,她跟老马始终是下人,也没敢多问什么。
“我没事!”
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几分倦意,放下讨厌,不等丁管家回答,径直回到书房,将房门关上。
究竟该如何去做,究竟该用什么,去换什么
童雪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整整两天,坐在阳台上,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就像当初父母刚过世,初到舅舅家,也是这样,将自己封闭起来。
悦莹给童雪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文浩告诉她,莫总这两天有些不对劲,她才察觉,事情绝不简单。又偷偷给丁管家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吵架的事情。身上有她家的钥匙,急忙赶到公寓,打开房门,却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那么可怜,那么无助。
“童雪”
她叫的小心翼翼,生怕吓着她,童雪呆呆的转过头,看见是悦莹,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去,紧紧的抱着她,将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她身上,像是终于找到了支撑点,泪如雨下。
“好了,想哭就哭吧!”
她哭着说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仿佛要把心中那份委屈发泄出来,悦莹紧紧的抱着她,那个该死的莫绍谦,就知道让童雪伤心。
许久,童雪才平静下来,悦莹拉着她回到房间,又熬了一碗粥,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她这个样子,指不定不吃不喝好久了。
童雪哭累了,很快便沉沉的睡去,悦莹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睡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悄悄的离开,下一秒,便冲到楼下,找到自己的车,系好安全带后,狠狠的关上车门,拿出手机。
文浩刚刚结束会议,今天的工作效果很不尽人意,莫总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荷姐心疼他,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剩下的工作交给他们来完成。
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电话便响起。
“莫绍谦呢?他在不在公司?”
“莫总刚刚回去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你不用管!”
悦莹说完便挂掉电话,她的语气十分不友善,文浩神色陡然一紧,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天莫总估计是和童小姐吵架了,她们又是好朋友,以悦莹的脾气,肯定会为童小姐出头,到时候,就麻烦了。
顾不了那么多,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办公室。
莫绍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雅致小院,这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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