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你不觉得他最近更沉默了吗?」
「嗯,那大概是因为札鲁巴离开的关系吧。」伍路的声音略低了低。
「虽然在家里的作息跟以前没什麼两样,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啊,对了,比起练剑,读书的时间好像变长了。」
伍路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因为往常练剑都有札鲁巴陪著在身边说话吧?」
「是这样啊。」说著,薰默默地拿起橡皮擦掉了画布上的翅膀。
伍路毕竟读懂了薰的心思,「薰小姐,容我说一句话吧?」
「嗯?」
「其实我觉得,比起烦恼画些什麼才能让少爷高兴,薰小姐不如思考自己想把什麼讯息传达给少爷」
「什麼讯息?」
「薰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的,艺术作品嘛,可不是用来讨好谁的,最重要的还是得传达艺术家的情感和想法,不是吗?所以薰小姐不如好好的思考,藉著这幅画,想告诉他什麼?」
伍路压著嗓音,把话说得小心翼翼,「想想看,义大利是离我们这很远c很远的小国家啊。」
「伍路,你」
「薰小姐应该有很多话想告诉流星的吧〕
「我」薰更为忧郁了,皱着眉头说:「很多事,那麼容易说出口就好了。」
「也是呢,薰小姐。」
伍路把薰的烦恼看进了眼里,指了指那面空白的画布说:「把那些东西都画进薰小姐的作品里吧?即使薰小姐说不出口,少爷也会理解的。」
「是吗?是这样就好了。」薰勉强笑著,不过又想到啥后继续说:「话说回来,伍路难道知道我想对他说些什麼?」
「这个,我怎麼可能会知道?」权座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慧黠,用套路的方式说:「薰小姐如果愿意告诉我,那我就洗耳恭听。」
薰愣怔了几秒钟,小脸微红了红,随即搧著手掩饰著说道:「我能有什麼事想说的?」
伍路也跟着笑:「总会想到的。」
两人说话间,屋里的光线逐渐变得阴暗了,天空里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聚拢了层极厚的黑云。
伍路一面起身观望,一边说:「看样子要下雨了。」
果然话没说完,雨已经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将入夜的气温非常低,不紧不慢的雨丝里且杂有纷扬的细雪。
「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吧?」伍路走过去替薰打开了一盏灯。他的模样略略地有些担心。
「晚一点怕还会更冷,大厅里的壁炉得再添些柴火才行。」
即便这个家早已经安装了最先进的空调设备,大厅里烧柴的壁炉总也没有拆除。
先代的主人大河曾经告诉伍路,喜欢炉子里真实而温暖的火光,而这一代年轻的主人对这些琐碎的家务倒没什麼意见。
但伍路发现钢牙偶尔会去凝视壁炉里跳动的火苗。
於是大厅里的壁炉就这样一直保留了下来。
每年秋晚的时候,伍路总会记得让人去把仓库里的木材架子添满,让道外家寂冷的大厅整个冬天都有温暖的炉火等待年轻主人的归来。
「薰小姐夜里睡觉也要注意保暖,这时节感冒了可是很麻烦的。」薰一迳地笑。
相较几个月前初见这女孩的时候,伍路觉得薰的笑容好像已经少了许多的稚气。
即便笑得再开怀,眼底仍不免多了些许安静。
这才经过了多少的时间啊?
但毕竟是从死里重生归来的孩子,如今有如蜕变般的成长也算是理所当然。
「我也该去准备晚餐了。」
伍路不愿浪费时间去多做感慨,他想把心力专注在照顾眼前的人上面。
「薰小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