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一大别墅,在别墅里有很多黑衣人在巡逻,一间卧室也算是主卧室了,里面有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人。
流星聽著薰的呼吸聲──細微的c低緩的,偶爾夾雜了一聲兩聲不明所以的嘟噥,原本環繞在屋內的c冷的空氣,忽然間便染上了一抹溫度。
流星覺得眷戀,某種柔軟的感情,豐沛的,在他的胸口蕩漾不已,他不想睜開眼睛,只是安靜地感受黎明前這片刻的寧謐。
但畢竟是該起身的時候了。
流星側過了臉,去看身邊的薰。
女孩仍酣睡著,蜷縮著纖瘦的身子,小腦袋就緊抵在他的身側,是全然依戀的姿態。
薰還在作惡夢嗎?
她還是覺得害怕嗎?
流星描摹的目光,沒有錯過薰臉上的些許蒼白,她昨夜哭得厲害了,眼睛都有點浮腫,即使是像現在這樣沉沉的睡著,那微微蹙起的眉間仍然有抹很淡的憂鬱。
昨夜的薰特別的脆弱,她在發燒,身體疼痛,並且精神處在極度的驚恐之中。
流星想著那時候薰嗚咽顫抖的模樣,心臟便一陣收緊。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安撫她極度不安的情緒?
可以的話,想要好好的保護她。
但如今橫在他們兩人之間不穩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這些事情能夠被順利解決。
薰發覺了嗎?
這女孩開始總是一副嬌憨愛笑的模樣,有時候卻敏感得教人心驚,尤其是這一陣子,流星發現她越來越少笑容,低斂的眼睛裡彷彿隱藏著不少煩惱。
她也會有事情瞞著他嗎?
流星凝視著薰的眼神裡有些疑問,也有些不確定。
薰有事瞞著他不,他發現自己不怎麼喜歡這個想法。
啊,有時候自我控制會變得不是那麼容易,就像現在一樣──
想把女孩拉進自己的懷裡,想抱緊她,箍著她,直到她覺得疼痛,直到她覺得無法呼吸。
流星發現只要薰有一點點的遠離他,就會有這種不明所以的衝動。
真令人匪夷所思,他明明不可能會去傷害薰的。
終於,窗外的晨霧即將散盡,灰濛的天空也已經透出了一線曙色,無論如何,他是應該起身了。
流星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他並不想吵到薰的睡眠,折騰了一整夜,他寧願她多睡一會兒。
睡夢中的薰,因為身邊忽然多出來的空間而皺起了眉頭,冷空氣流進來了,她本能地將身子捲進溫暖的被窩裡。
嗯,會冷嗎?
流星替薰蓋嚴了被子,不讓冷空氣灌進去。
床頭櫃有一幀照片,鋼牙抬頭就能瞧見。
照片是昨晚伍路拿來給他的,說是難得的家族合照,拍的是伍路c薰還有他自己三個人,他順手便擱在床頭櫃上了,想著讓薰自己收著。
照片裡的薰,穿著一件白襯衫,搭著一條素面的長裙,長長的的頭髮梳的好整齊,很安詳地坐在那兒微笑。
流星喜歡那抹微笑,很純淨,沒有一點陰霾。
流星無法容忍薰的笑容被矇上些許陰霾。
把照片放回床頭櫃以後,流星忍不住還站在床邊凝望著薰的睡臉好一些時候,確定了她還沒有要醒來的樣子,這才慢慢的走出房間。
他記得自己還站在房門口跟權座說了一會兒話,聽伍路嘀嘀咕咕的數著早餐該給薰做點什麼餐點補養,他點著頭答應。
然後就听到敲门声,朝着黑色魔戒大衣的零來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流星當時並不曉得零的來意,卻也明白這傢伙絕對不是沒事上來串門子的。
让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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