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離開東番犬所時,已經是清晨時分了。
天還沒有亮,東邊黝暗的天空才剛有些薄光透出來,呈現出一片清冷的冰藍色調。
街道上已经空無一人,零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敲擊在長街上的c緩慢而規律的腳步聲響。
激烈而暴動的情緒終於過去了,他的思想逐漸清晰了起來。
「希露瓦,你说那三個傢伙有些古怪,知道她們是什麼東西嗎?」
希露瓦回說:「三神官,以前也是人類。」
「以前也是人類?什麼意思?那現在是什麼東西?」
「嗯,我只知道好像是幾百年前,她們是為了作為魔界與人界的中介者,而被挑選出來的人類,具體的詳情我也不是太清楚。」
「啊,是嗎?」
原來如此。
披著一層青春少女的外皮,結果骨子裡頭卻是不折不扣的老妖婆?
「哧!」
「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想他。」
這男人也有些古怪。
零忘不掉昨夜流星仰倒在亂石堆裡時,那張緊閉著雙眼c俊麗無儔的臉還有那柄他即使昏迷了也絕不放手的牙狼劍。
那個男人原本有絕對的勝算可以贏得昨夜的戰鬥,卻在最緊要的關頭放過了他,甚至因此受了重傷,幾乎丟掉性命。
為什麼?
流星難道不是那個殺了他的家人,會吞食駭魔的暗黑魔戒騎士嗎?他不應該是個噬血而殘酷的怪物嗎?
「zer一?」
昨夜那場戰鬥的最後,他並沒有再回頭去追殺暗影流星,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或許他的潛意識也希望,在他動手殺了冴島鋼牙前,隨便來個誰把他帶走吧?
「zer一,你在想什麼?」
他其實並不想殺掉冴島鋼牙嗎?
他的心動搖了嗎?
「啊,希露瓦,那個男人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呢?」
昨夜的他受了極重的傷,他挺過去了嗎?
零猜想救走他的人,應該就是那名奪走了淨化劍的魔戒法師邪龙美吧?是邪龙美。
那時候的邪龙美,正在忙碌地整理流星身上的內傷。
魔导轮札魯巴問:「還行嗎?」
邪龙美瞅了那始終喋喋不休的魔導輪一眼,不清楚他這句話指的是流星的傷勢,還是在怀疑她療愈的能力。
嘛,反正也不重要,懶得問他。
流星的傷很重,到現在都還沒能清醒,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口,但其實有好幾處內臟被震傷得很嚴重,需要稍微長一點的療程了。
不过当她看到流星身上的亥印时给吓到了,她没有想到流星中了恶魔的掌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札鲁吧,他这个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它知道邪龙美问的是啥,他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说啥你心里清楚,快说他是什么时候中的”
“好吧,他是在圣诞节那天被一个黑衣人给中下的。”
“哦,太好我学过解这个亥印,不能根除但可以缓解疼痛,要想根除必须找到这个人。”
“可是去哪找,如同大海捞针啊”
“不错,但是我只能给他缓解了,能够召唤铠甲反正他身有黄金血脉,他是能破除的。”
“啊呀。我把它给忘记了”
黄金血脉能够破除一切邪魔歪道,也能够阻挡恶魔之力和诅咒,亥印虽然留在他的体内但是有黄金血脉的维持秩序,亥印是打坐不了的。
因为流星刚中下亥印时体内的黄金血脉还处于松懈中,太好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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