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意瞒着天子,自己私下里要偷偷摸摸地干掉周方,说白了,这就是欺君之罪。这件事和吴汉在新野屠城的事还不一样。
新野屠城,可以指责吴汉冲动好杀,不计后果,但和欺瞒天子无关,这次的事,看起来远没有新野屠城那么严重,但却涉及到欺君,两件事,有本质上的不同。
前者严重,但没踩过红线,后者不严重,但却实实在在的踩到红线上,触碰到了刘秀的底线。
听刘秀说出‘欺上瞒下’四个字,吴汉和铫期同是倒吸口凉气,意识到事情言重了。
真是涉及到性命攸关的大事,铫期可不会做缩头乌龟,他立刻向前叩首,正色说道:“陛下,此事微臣也有过错,陛下要责罚,也请一并责罚微臣!”
说完话,铫期看眼吴汉,见后者还傻愣愣的跪在地上发呆,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吴汉,后者回神,也跟着向前叩首,急声说道:“微臣知错!”
“今日,你二人欺上瞒下,我若不罚,明日你二人便要效仿庞萌!”刘秀一字一顿地说道。
吴汉和铫期的身子又是一哆嗦,两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急声说道:“微臣不敢!微臣对陛下,绝无二意!”
一直沉默未语的邓禹,脸色泛白,跟着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陛下,大司马和卫尉,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庞萌,还请陛下明鉴!”
一旁的张昆和洛幽都跟着紧张了起来,陛下拿吴汉和铫期二人比庞萌,这话可是够重的。
就连外面的龙渊、龙准、龙孛、虚英、虚庭、虚飞也都在暗暗咧嘴,面面相觑,一个劲的搓手。
“禁足半月,给我在府中好好思过!”说完话,刘秀狠狠一甩袍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了一会,没有再等到其它的下文,吴汉、铫期、邓禹三人缓缓抬头,互相看了看,紧接着,异口同声道:“谢陛下隆恩!”
什么叫雷声大,雨点小,在刘秀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搬出欺君之罪来问责吴汉和铫期,口口声声要严惩,结果他的严惩,就是处罚吴汉和铫期禁足半个月,然后,便再无其它的惩处。
看着跪在下面谢恩的吴汉和铫期,刘秀久久都是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子,邓禹清了清喉咙,小声提醒道:“陛下!”
刘秀深吸口气,说道:“你二人起来吧!”
“谢陛下!”吴汉和铫期直起腰身,对视一眼,试探性地说道:“微臣……告退!”
“等等!”刘秀向他二人招了招手。吴汉和铫期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形,走到刘秀近前,于桌案的对面跪坐下来。
刘秀问道:“倘若现在兵发凉州,可有胜算?”
在场众人同是一愣,邓禹暗叹口气,看来,陛下还是打心眼里想对隗嚣用兵的啊!吴汉眼睛一亮,急声说道:“陛下,微臣有十足之把握,可胜隗嚣!”
“说说看,子颜必胜之把握来自于哪里?”“其一,天下十三州,朝廷已占其十,隗嚣想以一州之力,对抗十州之兵,岂能不败?其二,凉州被群敌环视,兵力无法集中,于正面战场,心存后顾之忧,必败!其三,陛下之德行,世人皆知,士大夫皆纷纷到洛阳求官,其中不乏凉州之才子,凉州人才凋零,必败!其四,莽贼篡汉,导致天下大乱,现人心思汉,汉室乃为天下正统,隗
嚣叛汉,不得人心,必败!其五,我军将士,身经百战,而隗嚣之兵马,疏于征战,其经验与战力,皆不如我军,必败!”吴汉一口气,连说出五点己方必胜的理由,刘秀听得认真,同时边听边点头。吴汉一下子能说出这么多原因,而且十分有条理,显然不是临时想的,而是早就在分析算计
了。
见刘秀陷入沉思,吴汉说道:“陛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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