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足见任光、李忠、万脩等人的能力。
刘秀边骑马前行,边挥手把朱祐叫到自己身边,说道:“将我军中多余之粮草,以及缴获陈懿军的粮草,统统交给任太守,救济城中百姓!”
朱祐没有二话,立刻插手施礼,说道:“末将遵命!”
跟在一旁的任光、李忠、万脩等人也都有听到刘秀的话。众官员的心里无不大受感动,纷纷向刘秀拱手说道:“下官代城中八万百姓,多谢大司马!”
刘秀挥挥手,说道:“这段时间,任太守以及诸位大人,乃至城中百姓,都受苦了。”
听闻这话,连任光的眼圈都红了,其它人更是潸然泪下。
到了郡府,众人纷纷落座,刘秀身为大司马,自然是居中而坐,在他的左手边,是他麾下的众将,在他的右手边,是任光等郡府、县府官员。
刘秀向任光详细了解了一番信都城乃至信都郡的情况。目前,信都城内什么都缺,缺少粮食,缺少药品,缺少武器,恐怕最多的就是人了。
至于信都郡,除了信都城外,其它城县,皆已归附王郎,局势很不乐观。
等任光说完,他看了刘秀一眼,禁不住感叹道:“倘若岑将军能在信都,信都局势绝不会变得如此不堪,这皆因任光无能啊!”
说着话,任光离席,向刘秀叩首,说道:“请大司马降罪下官!”
见状,李忠、万脩等人也都离席跪地,齐声说道:“请大司马降罪!”刘秀叹了口气,向任光等人挥了挥手,由衷说道:“诸位大可不必自责!信都郡之乱,只因王郎的大逆不道,妄尊称帝,而诸位能严守信都城,不被王郎进犯,堪称汉室之
栋梁,如此有功之臣,又岂能受罚?”
任光等人再次向前叩首谢恩,这才纷纷起身,回到自己的坐席上。
刚才任光提到岑彭,让刘秀心中感慨万千,可以说岑彭是他和大哥在南阳遇到的头一号劲敌。
后来岑彭被迫投降,归顺到大哥麾下,再后来,大哥被杀,岑彭又被征调到朱鲔麾下。
他问道:“任太守现在和岑将军还有往来?”
任光面色一正,说道:“以前还有信,近期已信都城被困,已与岑将军断绝联系许久。”
刘秀若有所思地说道:“岑将军本在大哥麾下,大哥遇害后,便被朱鲔征用,倘若岑将军能来河北,助我一臂之力,秀可如虎添翼啊!”
他说这句话,其一是表达他欣赏和喜爱岑彭这位将才,其二,也是在试探任光等人的反应。
要知道刘縯的被杀,官方的说法是预谋造反而被诛杀,可是此时刘秀以遇害来定性刘縯的被杀,这等于是公然对抗更始朝廷。
另外,他对朱鲔直呼其名,那也是明显的僭越。
朱鲔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司马,而刘秀只是行大司马事,属于在特定的范围内,才可以执行大司马的职权,他与朱鲔的官阶,要差了好大一截呢!
刘秀故意露出这两个破绽,就是要看任光、李忠、万脩等人作何反应。听完她这番话,任光、李忠、万脩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任光欠身说道:“下官和岑将军通信时,岑将军正在颍川任都尉,现在岑将军是
否还在颍川,下官也不确定,下官可以再修封信去询问。”
任光既没有纠正刘秀话语中的错误,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头进行附和,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岑彭身上。
刘秀闻言,嘴角扬起,露出一丝笑意。任光真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道:“如此,就烦劳任太守了。”
“大司马客气了。”任光急忙欠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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