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赶着马车,拉着王兴,出了襄城。
到了南城外的屈子祠,王兴见到了王霸。别看王霸生得其貌不扬,王兴倒是一表人才,虽然人到中年,但须发未白,腰背也不弯,精气神十足,两眼倍儿亮。
王霸先是向王兴施礼,然后立刻向王兴介绍刘秀。其实王兴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刘秀。王霸手底下的那些门客,他基本全都见过,但这名青年,却是眼生得很。仔
细打量,青年二十出头,与王霸年纪相仿,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文质彬彬,颇具儒雅之气,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王兴虽然满心的好奇,但也没有多问。现
在听闻王霸介绍,此人是南阳汉军的将领刘秀,王兴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愣了片刻,急忙向刘秀躬身施礼,说道:“不知是刘将军在此,小人有失礼数,请刘将军恕罪!”
刘秀拱手回礼,说道:“是秀冒昧前来,王公莫要多礼!”相
互寒暄了一番,王兴不解地问道:“不知刘将军这次为何突然来到襄城?”南
阳汉军挺进颍川的消息,王兴自然早已听说,如果说汉军要从昆阳北上,攻打襄城,他完全不意外,只是要打襄城,也不能是刘秀一个人来啊,他的兵马呢?
没等刘秀开口,王霸对王兴说道:“阿翁父亲,元伯在平顶山与主公相遇,承蒙主公不弃,元伯现已拜在主公帐下,日后必当竭尽所能,辅佐主公,光复大汉江山!”王
兴眼眸一闪,诧异地看向刘秀。
南阳汉军的消息,他知道的不少,对刘秀这个人,也有所耳闻。刘秀最被广为人知的,不是他有多能征善战,而是德行好,善待百姓这一点,被人津津乐道。
在王兴眼中,自家的这个儿子是挺不争气的,到处惹是生非,从没消停过,没想到,他竟然能拜在刘秀麾下,这让王兴很是意外。
要知道目前汉军还是官府口中的反军,自家的儿子参加了反军,作为父亲的,肯定是又担心又生气。可
王兴不是寻常的百姓,混迹官场多年,很多事情都能看得很透彻。
新莽朝廷行将就木,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以南阳刘氏后裔为基础的汉军,发展势头迅猛,颇受各地百姓的欢迎,儿子能参加南阳汉军,也未尝不是一条光明大道。他
向刘秀说道:“刘将军能收留犬子,实乃犬子之幸,也是王家之幸啊!”刘
秀说道:“王公太客气了,元伯年纪轻轻,却才能过人,肯来辅佐于我,是秀之幸事!”
王兴暗暗点头,人们都传言刘秀平易近人,今日得见,果然不假。
王霸见父亲不反对自己参加汉军,心情大好,说道:“阿翁,这次主公到襄城,是打算混入城内,伺机行刺李文和贾轩!”
王兴倒吸口气,惊讶地看着刘秀和王霸。后者继续说道:“后天,不是李浑的成亲之日吗?到时李文和贾轩都会前来,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这”王兴眉头紧锁,在婚礼中行刺县令和县尉,这可不是件小事,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王霸说道:“主公的大军就在平顶山,只要李文和贾轩一死,大军便可直扑襄城,将其一举攻克。”王
兴沉吟了片刻,问道:“刘将军需要小人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刘秀一笑,说道:“只需王公想个办法,带我等混入城内就好。”
王兴惊骇道:“刘将军也要进城?”刘
秀点头,说道:“正是。”
“这这太危险了吧?”
刘秀一笑,问道:“王公可有带我等进城的办法?”王
兴低垂下头,沉思不语。王霸接话道:“阿翁,我是这么想的,明日阿翁以祭祖的名义出城,等回城时,主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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