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宫装,仪态端正,相貌也生的端正。
只是仔细看去,她衣服的料子却不是宫女们常用的细布,看那色泽柔和倒像是丝绸,而且式样别致,针脚精密,与别的宫女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这宫女站在淑妃身边,应该是淑妃的亲信,只是纪婉心却心中咯噔一声,生出一丝不安。
“信容说得不错,王妃中毒如此之快,一定是通过在服用的食物中下毒的方式,玲珑,你家主子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你都赶紧报上来。”
淑妃一听,言之有理,立刻点头,要玲珑回忆纪婉心吃了什么。
玲珑眉头微蹙,略一思索便轻声说道。
“也没有吃什么,只是在华阳殿里喝了一杯太子妃敬的酒,然后就来淑妃娘娘这里了,我家王妃也没有”
“玲珑。”
纪婉心猛然打断了玲珑的话,目光迅速从那个叫信容的脸上划过,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狡诈。
“太子妃敬的酒一定是没问题的,她当时好心好意给我敬酒,一定不会在酒中下毒。”
“王妃在华阳殿用了酒,随后就来了我们宫中,在我们娘娘这里用了豌豆黄”
纪婉心话音刚落,那叫信容的宫女立刻接上话,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难不成,是这豌豆黄里有什么?”
“豌豆黄里能有什么?”
一边的淑妃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犹自愣愣地看着信容,一脸茫然。
信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说道。
“娘娘,事到如今,纸已经包不住火了,奴婢如今也不能再替您隐瞒了。”
“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呀?你替我隐瞒了什么?”
淑妃更是摸不着头脑,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信容的脑袋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下,随后便朝向皇上抬起头来,声音清脆。
“圣上,林王妃所中之毒,确实是由口而入的,请圣上派人检查桌子上那叠豌豆黄,便知道原委了。”
“豌豆黄?”
皇上一向宠爱淑妃,对信容的话半信半疑,目光从信容的脸转到了淑妃的脸上,只见淑妃瞠目结舌,脸色发白,便阴沉下一张脸,沉声命道。
“查一下那糕。”
“父皇,这豌豆黄里怎么会有毒,这是母妃专门做了给您和儿臣吃的,她怎么会在里面下毒呢?您难道不信任母妃吗?”
洛少祎脸色凝重,却转身挡在了拿着银针的太监面前,冲着皇上急声叫道。
母妃做的豌豆黄是父皇和自己最喜欢吃的,何况自己刚才也吃了几块,为何自己都没有事,偏偏心儿就中毒了?
他心知肚明,可是,父皇怎么会想不通这个理呢?
不料,皇上面色越发阴沉,眉眼间染上了威严,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祎儿,让开!若是这糕真的没问题,你又何必怕查?”
“殿下,糕
有没有毒,奴才用这银针一试便知,不过是试一试,又不费什么事,还能还淑妃娘娘一个清白,您说是不是?”
拿银针的太监名叫周福,一脸谄媚地笑着,手中的银针抖了两下。
洛少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得不让开身子。
周福捏着银针,缓缓插入最上面的那块糕,过了一会儿便抽了出来,口中惊呼一声,几乎捏不住那针。
只见那银针原先插入的部分已经乌黑一片。
“圣上,这糕这糕,糕里有毒”
“果然是这糕!淑妃,你竟真的在这里下毒,你究竟要毒死谁?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丈夫!”
满庭皆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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