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氏兄妹扶着纪老太太出现在门口。
纪老太太鬓发雪白,一张脸威严严肃,冷声喝断了书墨的话。
“你勾引我纪家大少爷,还要这样毁掉他的名声!闹够了没有!”
“不,老祖宗,书墨没有胡闹,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求老太太,老爷明查!”
书墨急了,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声若泣血。
“奴婢愿意用腹中孩子起誓,假若真的是奴婢诬陷了大少爷,便叫这孩子天生残疾,不得善终!”
“一个贱婢,你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仗着肚子里的野种来胡乱起誓,难道我还能被你蒙蔽了不成!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大少爷,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的!”
纪老太太满面冰霜,大步迈进堂中,大声喝到道,一双眼睛却四下张望。
她在找纪婉心和三姨娘的身影。
柔儿今日被人算计,跟那对不入流的母子有关,跟纪婉心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纪孝先一看到母亲进来,气势上就先软了三分,又听得母亲如此义正言辞地责骂书墨,并且逼问书墨幕后是何人指使,心中便生出了一些疑虑。
书墨先前已经是犯过错被赶出去的丫头,偏偏今日就这么巧地回来,在堂上宣称自己肚子里怀了纪凌宇的孩子,现如今又声称自己被宇儿指使,去陷害三姨娘母子。
这事巧的有点过分,确实也惹人怀疑。
会不会是心儿背后给了这丫头什么好处,让这丫头在今日出现,反咬宇儿一口
书墨脑袋在地上砰砰地磕,不一会儿就磕破了额头,渗出了一层血色,她满脸泪水,哀哀叫道。
“求老爷明查,书墨今日所说都是真话,并无人在幕后指使,请老爷把大小姐房中的红英请来,我有话与她对峙,老爷一听便知。”
“红英?你和她也有瓜葛?”
书墨这幅模样,倒也不像是受人指使,故作可怜,纪孝先心中越发摇摆,只是略一沉吟,便大手一挥。
“去把红英叫过来,与书墨对峙!”
“是。”
一向跟在纪孝先身边的言喜应了一声,快步向后面老太太的院里跑去。
红英此时还正在老太太的院里罚跪呢。
言喜一路小跑,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红英就被带了过来。
她浑身皆被冻僵,膝盖生硬几乎不会走路,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一张脸冻的发紫,进门就当头跪下,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叫道。
“红英给老太太磕头了,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先前刚刚咒骂了老太太,这会儿子倒又来祝寿了,你且不必忙着忏悔,先抬头看看这个人。”
全堂安静,只有纪孝先冷笑一声,低声命道。
红英艰难地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看向四周,及至目光落在了跪在墙边的书墨身上,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落,一下子清醒过来。
难不成是见了鬼了?
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大惊失色,后背一阵又一阵的发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暗暗捏紧了手指。
难怪刚才来的路上,言喜交代自己一定要小心说话,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这个书墨八成是来指认自己的!
红英咬住了嘴唇,好一会儿从唇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老爷,这是前几天被赶出门去的书墨,我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企图勾引主子的贱婢,怎么会重新回到这里?”
“你当然不会想到我会回来!因为你把我赶出门去,在城郊的破庙中差点要了我的性命!红英,你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有死,还能活着回来指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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