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眠眠换好了鞋子,顾盼就蹲下给小家伙整理着衣服。昨天下午;林檐打来电话说是今早就可以带眠眠去幼儿园了,约了9:40在旭辉门口见面。
小团子生得好也很好养,不仅身体健康上没太让她操过心,日常生活方面饿一些细节也都能自己处理好,所以衣着上除了小团子看不到的地方,并没有多少是可以给她整理的。她蹲下来,不过是还有些东西还没有考虑清楚,趁还有机会再拖延点时间想想。
让眠眠去旭辉,顾盼终究还是不太愿意。
富贵云集的地方并不适合低调,正因为故州这一届的权贵之家并没有适龄段的孩子,遇上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收敛的人家的可能性才会大很多。在家里是“小皇帝”,“小公主”的孩子多了,孩子间的摩擦就越容易偏激化。她不愿眠眠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藏拙,学会以压抑天性的方式换得短暂的平静。尤其是眠眠的眸色特殊,若是有孩子为此而做出伤害眠眠的行为呢?即使不为了这个,难道因为其他的一些摩擦被家长放大化处理而伤害到了眠眠,她就能容忍吗?
顾盼不知道,在这方面她该不该抱有侥幸,能不能抱有侥幸。也只有问题有关于眠眠了,她才会生出侥幸心理。
就像她会希望眠眠的生父家族势力在国外,并且再也不会踏足z国,在国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势力。甚至于不在意他的年龄,身份,长相,目的以及事情发生的经过。就像希望每个遇到眠眠的人都能喜欢他,无论男女,不论长幼,老少,即使不爱也不要伤害。希望眠眠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要经历任何的天灾人祸。
或许,从开始她就不该保持低调,直接以魏瞻歌的身份来到故州?
她在自己还都是孩子脾气的时候有了眠眠,又在自己都还对人生懵懂的年纪要去教养眠眠,时至今日她依旧不能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该该给眠眠的,明了的衡量出什么是可以为了眠眠而放弃的。
诚然,她所有的愿望,不过是眠眠和她都能安然成长,家里的爸妈能够安好生活。可是眠眠在长大,她也还在成长,第一次毫无准备的肩负起另一个生命的全部,而它又是那么脆弱,那么幼小,她,说不出要护得它周全的话,也知道自己尚无这样的能力。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接受某些可以预见的发生几率高的危险就这样靠近它。
顾盼不知道她该不该借着林檐的势来庇佑眠眠安稳的度过这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借林檐的势。换言之,就故州现在的形势,林檐,说或者林c傅c温三家是否能在这一年里是否能安然。而她,就算在故州展露了实力,就一定能不被卷入,不被利用吗?
在风暴来临前,谁都无法断言,也不会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她不能看清,曾有那么一瞬她是后悔将眠眠带来了故州的。可是转念一想,即使眠眠在连城,可故州此行于她而言却已是必然,如果这里真的有狼穴虎口,把眠眠放在眼前,总好过在她一时半会儿难以立刻触及的地方。
那晚在林檐车上看到陆颜承时,她多少是有些安心下来了的。借酒浇惆,她会跑去找酒喝并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而是有些难言的烦闷和自责。怪自己这么几年过去了,依旧还不能很好的认识到自己已为人母的身份。遇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太,任由着情绪一时兴起就不计后果的答应下她的提议。更怪自己因为季凌微以“抄袭”相激就失了分寸,故州这水是可以随便淌的吗?她反复问自己,莫不是这两年过的太顺利了,就忘了行事前要先计算成本。哪怕不是为了维护多年的心血和自己即将触及的梦想,就算是为了眠眠,她也该再三考虑的。没有事发突然,只有自己不够清醒。
她太清楚某些人,某些家族的棋盘是会有多么庞大,多么巧妙,多么的隐秘而致命。可她还是在该谨慎的地方输掉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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