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讲完后低头收拾东西，符老突然开口，“你是有独立完成这个课题的能力的，为什么要选择合作。”语气平静，并没有疑问，更多的是一种验证。

    顾盼放下收拾到一半的东西，抬头对上大家的视线坦然一笑，开口道：“是的，我确实可以独立完成的，但是我离开校园气氛下研究环境已经四年了，很多东西”顾盼无奈的笑了笑“并不我亲手在操作，断断续续的去处理这个课题，还能得到现在的结果，诚实说来，确实走了很多捷径。我准备向国外几所高校投递研究生申请。需要一份更为出色，令人信服‘作业’来弥补我迟来的进修决定。我一个人，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再来，我想提前回归校园式的研究生活。”

    顾盼停了停，看到符老微怔的表情，轻轻笑着，接着道：“和国内顶尖大学的教授和他的团队合作，效率不会低，于我而言的资本投入相应也会减少更多。何况，我在这次合作中还能‘偷师’不少呢？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何必用人情。一举夺多得的事情是一定要争取的。”顾盼故意透露的出的狡黠带这点俏皮，恰到好处的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真诚和乖巧。

    从一开始，顾盼就没想过隐瞒自己的打算，刚刚的文档里有很多关键的报告和数据不是个人能得到的。那些仪器和能使用仪器的人，要怎样才能用到，符老再清楚不过。如果自己隐瞒，符老只会更肯定自己的目的不适合参与这次科研。

    符老也没想到这个“目的不单纯”的小姑娘会如此坦白，虽然“商人的味道”不减，却也难得“出淤泥而不染”。等顾盼提出想请大家中午聚餐时，他没有附合，却也默认着同意了。顾盼看到符老答应聚餐，松了口气，看来合作的希望很大了。

    从镜湖莲倚出来，符老的几个“关门弟子”纷纷表示要消食放松，不让顾盼再开车送他们，说是只用帮他们把老师送到机场就行。说完就勾肩搭背的跑开了，留下符老和顾盼相对。顾盼倒很是自然，笑盈盈地把车门打开，符老却直瞪他们几个。

    顾盼问符老接下的打算，符老想着：自己教的这些个破小孩，说好今天早上见过顾盼一定会准时给他送到机场，现在却突然反水。为了多顾盼个说服自己同意合作的机会，一溜烟全跑了。就没跟顾盼客气，告诉顾盼自己下午14：30要准时到笙山机场。顾盼看了看时间，已经13：00，就问符老“您是要直接过去，还是还有其他安排？”

    符老不禁饶有兴味地看了看顾盼，“怎么顾小姐还有其他事情，不打算亲自送我这个老头子了？”

    “下午还有约，不过现在看看时间，刚好可以亲自送您过去，就是不知道教授还用不用去拿行李。”顾盼笑容不变，语气更加诚恳。

    “小丫头倒是狡猾得很，怪不得能让宋允凉这帮小子都卖力的帮你‘牵线搭桥’。”不知是不是提起宋允凉的缘故，符老态度更亲切了些。

    “关键还是在您。”顾盼笑着给符老打开了后排的门。符老挥了挥手，“行了，我教的那些小破孩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没有两把刷子，第一次见能让他们主动‘配合’？合约我还没看，等我下个星期回来再给你确切答复吧。”顾盼不语，含着笑把车门关上走向驾驶室。马屁嘛可以可着劲儿的拍，但是附和着符老一起埋汰他心尖尖上的小徒弟们，她可不敢。

    一路无话，符老还在后座合了会儿眼，不知道是小息还是在想事情。到了机场顾盼停下车，还未出声提醒，符老就“醒”了。

    顾盼陪着符老一直等到安检完成，安检后顾盼道了句：“一路顺风。”正要转身离开，符老却叫住了她，“怎么毕业时不直接考研究生，26岁了才想到要继续深造？”。顾盼对上符老的视线，轻轻笑着眼底带了抹温柔，“我今年24岁，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他很可爱我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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