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庄言被窦子鱼逗笑了。
窦子鱼尴尬地厉害,脸颊都红了,嘟了半天嘴也没说出第二句话来。
“太子殿下年方十二,按照王室规矩可以等到及冠再圆房,你不用担心会被揭穿身份。”
窦子鱼皱了皱眉:“我不是担心这个,她们进了宫,这辈子就再没希望了。”
这话刚说出口,窦子鱼就苦笑,她的境地只比那四位更糟糕。
庄言看着窦子鱼,神情比之前严肃了一些。
窦子鱼感觉有点不自在,有些急着掩饰自己的情绪道:“旨意上说要她们七日后进宫,时间会不会太赶了,还是说这次同样典礼从简?”
“梁国百废待兴,晋王太后不想劳民伤财,免去王家仪式里的繁文缛节,七日后简单举行个仪式,四位一起进宫。”
“四位一起?太子妃跟其他三人同等待遇?”
“是。”
“陈家能同意?那位陈老夫人会被气死的吧”
“陈家想抽身离开,不做出些牺牲就让他们全身而退,不符合晋王太后的性子。陈家前途未卜,那位陈老夫人怕是舍不得现在就死。”
窦子鱼沉默了一会抬头,视线正正撞进庄言的眼里。咯噔一下,窦子鱼心头一颤。
坏了,要被看穿了。
窦子鱼今天的表现跟以前不同,不符合她胆小无能的人设。
太大意了,窦子鱼自责。她终归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窦子鱼低着头,眼珠乱转,心里各种念头闪过,就是找不到挽回眼下局面的办法。
“呵呵,”庄言忽然拍了下窦子鱼的头,“这样才对,这个样子才正常。”
窦子鱼不解地问:“什么正常不正常?”
庄言道:“听说你以前是猎人,还是很出色能养活自己的猎人?”
窦子鱼:“是,我家祖辈猎户出身,我从小就跟着我爹上山打猎。”
“猎人”庄言忽然握住窦子鱼的手臂,盯着她的手掌道,“这是见过血的一双手,它的主人不该是个懦夫。”
“咳,我是猎人没错,不过我猎的都是小动物。我不是杀手,没杀过人,打猎跟是不是懦夫没关系。”
窦子鱼抽回自己的手臂,两只手掌互相搓了搓。
自从来到梁宫后,窦子鱼各方面都在向金贵发展,只有这双手例外,因为她每天仍然练剑,手掌上的茧子仍然在。
不过,窦子鱼嘴上反驳庄言,心里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总的来说,窦子鱼之前有些装过头了。霍小飞是猎户之女,确实不该太过懦弱。
心静下来,窦子鱼神色恢复平静,抬头有些疑惑地打量庄言。她想通了关于自己的部分,却还没想通关于庄言的部分。
窦子鱼大胆地试探问道:“九殿下,你今天似乎非常呃,交浅言深”
庄言挑眉坏笑:“我们都那么熟悉了,怎么能说交浅。”
窦子鱼摇头:“我们真的不熟。”
庄言:“你以前叫我苏兄的时候比现在有趣多了。”
“可你不是苏子默”窦子鱼一副被骗了的表情看着庄言。
庄言十分坚持地道:“我既是晋国九王子,也是苏子默。”
窦子鱼觉得自己是看不透这位晋国九王子了。
庄言并未在偏殿待太久便离开了。
因为一张纸,窦子鱼毫无困意,坐在书桌前研究纸上提到的四个名字。
王瑞儿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是晋人要拉拢的人。陈蕊儿的祖父即将成为内阁首辅,同样也是晋人要拉拢的人。
至于陈灵慧和陈灵茵,似乎是因为惠妃,但更像是晋王太后故意为难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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