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就在杨阔举着月儿旋转来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清冷,在暮色苍茫里,却是极富穿透力。
“师傅!”
月儿在杨阔头顶一听来人的声音立即大叫道。
杨阔一听,赶紧把小萝莉给放了下来,待他转身,刚刚那个声音转瞬之间就已经走到了身前五尺之处。
确是一个尼姑。
灰布僧袍。
灰布僧帽。
灰布芒鞋。
脸容干净,眉目淡雅,一双嘴唇,薄而浅,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
但身材依旧出色,完全没有半点中年女人的肥胖和臃肿。
只是,当杨阔的眼睛遭遇她的眼睛的时候,才感觉到一丝冷厉隐然划过,旋即又消失无踪。
“施主,你好,我是水月师太,月儿是我的徒儿,我们就住在施主隔壁的水月庵。”
水月师太双手合十,对杨阔施了一礼。
“师太,您好,在下杨阔,见过师太!”
杨阔见对方当先施礼,连忙回礼道。
“施主客气了,月儿惯常淘气,没有给施主增添麻烦吧?”
水月师太声色和蔼,语气是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这让杨阔以为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
“没有,月儿很有礼貌,我也很喜欢她。”
杨阔对水月师太怀里的月儿笑道。
“那就好,我们就先不打搅施主了,月儿,跟师傅回去吧。”
水月师太说完再次对杨阔施了一礼,然后拉着月儿往水月庵方向走去。
“再见,杨哥哥。”
月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杨阔道别。
“再见,月儿。”
杨阔对着远去的月儿挥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回到屋中,杨阔点燃油灯,再次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临时的容身之处,杨阔也不禁莞尔,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无绝人之路?
想想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始的两个晚上那惊心动魄的经历,眼前的草庐已经可以堪称是天堂了。
简单的烧了热水,给自己洗了一把,杨阔就上床睡觉了。
这一晚,他的梦里再也没有了乱葬岗,没有了残缺的凌乱的墓碑,没有了巨大的吊灯,没有了惊叫和午夜梦醒。
一夜无梦。
直到山下的村庄一户人家的公鸡啼鸣撕破了天边的黑云,天光乍然大亮。
杨阔转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春日的朝阳红彤彤地映红了半边的天空。
杨阔从床上起身。
梳洗过后,给自己简单地弄了点昨天买的吃的,他才恍然记起昨天买的那些菜苗都还放在屋外的菜地里,也不知道一夜过后,还能不能栽种。
想起这事,杨阔立即从杂物间取出一把锄头,进到屋角原本已经荒芜的菜地里,除草刨地,挖坑点肥。
把坑都打好,点好肥之后,杨阔又将昨日买的菜苗按种类分好,然后确定各自栽种的区域。
“杨哥哥,早上好呀!”
就在杨阔专心的种菜的时候,他的身后又响起了月儿那清脆甜美的声音。
“你也好啊,月儿,起这么早啊?”
杨阔奇怪,小孩子起这么早做什么。
“因为月儿要早起跟师傅做功课呀!”
月儿小脸儿全是笑意。
“噢,月儿这么勤奋。真乖!”
杨阔一边栽苗,一边赞道。
“小哥哥,我来帮你好不好?”
月儿主动请缨。
“可是,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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