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潇准备着归程的时候远在安城的林天赐正坐在天香楼的厢房里观望着下方的行人——他正在透过这安城的一角观察安城的冰山一角,百余年没有受过纷争祸害的和平城市不会c也不可能依靠运气,他不相信c也不认为哪个人会因为一个无聊的名声而放弃在这里闹事。
和平,意味着利益。为了利益而践踏和平的人类不仅仅是统治阶层,为了小利而践踏平静的平民是一个缩影,能力越大的人类会追求越为庞大的利润,践踏越为庞大的和谐以及平静。
所以,他不喜欢人类。不喜欢玩开启民智那种蠢事。愚蠢的人民在他的眼里反而更显可爱,只因他们很蠢,非常蠢,蠢到连践踏和平的能力都没有,蠢到他们空有野心而没有实践野心的能力。
如果这个世上都是连杀戮都做不到的废物就不会有人被杀。
如果这个世上都是连阴谋都策划不了的蠢货就不会有阴谋。
然而他的恩师c他的老师c改变他人生的先生告诉他:上进永远不可能是一种过失。
所以他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他相信他的先生知道,然而先生没有告诉他就是因为告诉他也没有用。
知识,是为了提升层次;不能提升层次的知识,知道与不知道其实都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思考了这个问题很久。
思考了很久以后才想到,安城就包含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安城是一个繁华上进的城市。
因为安城是一个百余年来都没有纷争的和平宁静的城市。
因为安城上至权贵下至平民都是一群“好人”。
他不相信安城会“凑巧”有这么多“好人”,所以他一有时间就会选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察这个与众不同的城市。
观察民生c观察社会c观察规律c观察安城为什么会是“安城”?为什么可以成为“安城”?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现在他反倒在疑惑,当年的自己,莫不是瞎了?
如果不是瞎了,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一个城市看作“繁华”c看作“和平”?
不过是一群傀儡填充而成的“背景”。
和谐的商贩,和谐的行人一切,都非常的和谐,因为他们只懂得和谐。
他们不可能是善。和谐的商贩之所以和谐,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和谐的,而他们也只懂得怎么与和谐的人相处。因为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顾客,所以商贩们才显得“仁慈”以及“有礼”;因为商贩们都是“热情”以及“亲切”的,所以行人们才显得“友好”以及“和善”。
路不拾遗是因为这里的人“只懂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因为小偷和强盗们都给绞死在了城外。
如果不是“上面”有人在压着——有人把所有不和谐的东西都绞死在城外,只需一两伙强盗两团恶意就足以把这座城市变成一座“死城”。
和平之城,却与这座城市的市民无关。他们并非把恶意拒之门外的善人,而是被圈养起来的“只知道与人为善”的“傀儡”。
他们极其容易的受骗c受威胁,没有为恶的原因是因为用刀贴着他们喉咙的“人们”不打算作恶。
人民被坏人威胁作恶,所以好人死了。
人民被好人威胁为善,所以坏人死了。
没有坏人的原因不是因为道德c伦理以及自制,而是因为有人提着一把刀,站在那里,告诉他们:越线者死。
然后敢越线的人都死了,活下来的人都不敢越线,然而生下来的新生儿们总有一两个会质疑这种“权威”,他们以为他们是“好人”,所以不会死。
然而事实再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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