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那个远,草原那个宽;我跑那个累,被追那个难。眼下命还在,幸亏有防范;要想得活路,还得玩命窜。”
——19世纪蒙古诗人兼法律工作者桑达格所作滑稽诗《狼被围猎的感言》
“对于女真军队来说,左右两翼的骑兵是他的双手,中军是他的胸膛,而那些步兵是腹部。一个好将军,必须学会协调整个肢体连贯的动作,那个女真将军做的还不错,不仅仅是拳头乱挥,还让他的步兵们及时的扎垒,瞧,他们一步步靠近了。”
也古认真的听着者勒蔑的讲解,那群铁甲拐子马开始收拢队伍,不再追击。而在后方,金军一面用威捷军的劲弩射住阵脚,另一面,贴军们移动拒马,已经开始逐步靠近蒙军。
“先相夹谷公清臣曾言,本朝用兵,惟正奇两军。眼下正兵已经布置好营垒,该准备奇军了,去挑选四百名正军,暂时修整准备待用。”纥石烈鹤寿下达命令。
高俊眼下则是大开眼界,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在两军对阵的战场上修筑工事,贴军们吆喝着,飞速的挖出壕沟,树立拒马,站在拒马后面,高俊安心了不少。
就在这时,蒙军的骑兵们迅速的重新整队,对金军左翼拐子马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次,蒙古骑兵们像波浪一样推向那块铁锭,而没有加起速度的金军则难以迅速反击,所幸这群骑兵依旧没有击碎铁锭的能力,射完一轮箭之后就撤回本阵。
但是随即,另外数百名骑兵从蒙军本阵里面奔驰出来,呼啸的箭雨再度洒向金军的拐子马。
连续三拨蒙军骑兵来过,虽然他们的弓箭没有对金军造成任何实际性的损伤,但是拐子马们已经烦不胜烦,人马困顿。
与此同时,金军步兵们还在加强防御,建立沟濠,弩手们会对试图靠近的敌军骑兵射击,但是用处同样不大。
蒙军的骑兵完成袭击之后,就返回本阵休息,四千多名骑兵,大部分依旧处于体力充沛的状态。
战场上的态势逐渐变得微妙起来,金军的左翼拐子马在蒙军的骚扰下渐渐疲惫,而右翼拐子马也不得不翻身上马,应对另一群蒙军的袭扰。金军步兵本阵气喘吁吁地筑垒,几乎耗尽了体力,尽管蒙军不大可能击破这些长垒,但是几乎没有金军士兵有走出这道长垒接敌作战的勇气。
纥石烈鹤寿的脸色渐渐凝固,下令全军步兵放弃刚刚修筑的长垒阵地,缓缓前进,逼退蒙军。随即,又下令拐子马们尽力驱散骑射手。
步兵再度骚动起来,各位谋克官们派出亲随站定阵脚,建起旗帜,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勉强构建了一个方阵,但是士兵们叫嚷着不愿走出刚刚建好的长垒,他们抱紧自己的弓弩和长枪,紧紧盯着远处耀武扬威的黑鞑骑兵,双脚不愿意挪动半步。
“要是那十几万匹战马还在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纥石烈端愤恨地抱怨,而旁边的石抹明安却一言不发,只是淡定的看着金军的表现。
“出阵!快出阵!”乌古论老僧喝骂着,挨个士兵往前面推,但是推上去两个退回来一个,焦躁的老僧突然瞅见了高俊,捏着长枪,盯着黑鞑骑兵的态势。
“高俊!狗崽子!你给我上最前面!”老僧一把揪住高俊的袖子,把他往前拖。但是高俊狠狠甩开老僧的手,斜眼瞅着暴跳如雷的老僧。
“姓高的!你等回去的时候!”老僧倒也没有立刻为难高俊,说到底,眼下这也只会让自己出丑,只能低声骂着,转身吆喝各个十人长组织起军队。
高俊懒得理会老僧糟糕的鼓动,他正在紧盯着蒙军的举动,和其他人只能懵懵懂懂的感受战场的态势不一样,他已经感觉到了金军的疲软。
就在金军的步兵迟疑混乱的时刻,蒙军黑蓝色的军阵当中,悠长的牛角号再次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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