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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江龙里还没有上客人,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做着餐前准备工作。我向一个正在铺台布的女孩询问有没有一个三十多岁c姓金的四川女人,女孩茫然摇头。我有些失望,想再打听一下昨夜的那个白衣女子,但不知从何问起。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女人昨夜是否进了满江龙,她是否和满江龙有着什么关联。我又在门口转悠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口袋里的手机又动了起来。是晓君发来了消息,问我怎么还没过去,要开饭了。我就扬手招来一辆摩托车,直奔金光酒楼。

    我赶到钻石厅的时候,酒已经满上了。晓君今天叫来了吕胜凡。我向他们打听战况,吕胜凡说就他一个人输了五万多。我说没关系,晚上继续。姜峰和盛立没有异议,黄金光却说吴大海约了他,晚上去听某位国学大师的讲座,实在不行。此等三缺一的情形之下,我自然就义不容辞了。

    吕胜凡也是无为人,是铜川路市场的大闸蟹批发商。才三十出头,但据说生意做得挺大。我们做大闸蟹销售的老乡们都从他手里拿货,因此都很熟悉。

    晚上开场之前,晓君就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以前欠我的,先还上,给我做本钱。我推辞说让他先留着周转,但他执意不收,态度坚决,我只得作罢。

    我向来对牌九兴趣不大,此时纯属应付场面,因为没有激情,所以就波澜不惊。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输了一万多一点,大家都说再玩两圈我没同意,因为我还惦记着去满江龙。大家一致同意了我吃夜宵的建议,盛立说带上几个女人喝酒才有意思,于是我又给眉子打电话,并嘱咐她多带上几个姐妹。

    吃夜宵时我没敢多喝酒,我几次下楼张望,但终无所获。我再次向服务员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姓金的女人,他们一个个只会茫然摇头。夜宵结束,我只得带着失望离开。但那天眉子却喝得酣醉,纠缠着必须要我抱着她,她才肯下楼。

    晓君的牌九场子自打开起来就从未间断过,吕胜凡成了常客。而且参与者越来越多,夏强c艾飞c戴恒海c刘圣银等等,一个个闻讯而至。还有一些原本不认识的人,在熟人的引荐下,一回生二回熟,也投身进来。以至于每天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因此我就成了标准的看客,再也没有派上过用场。

    后来的日子一如既往,出奇的雷同:我每天下午起床之后,先上阿瑛的桥头堡喝茶,或是在涞河桥上溜达。有时还去听家远拉会儿琴,然后再去金光酒楼跟赌徒们一起晚餐。由于人越来越多,晚场的赌局往往会更加激烈一些,由此我还发现,大家对牌九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去ktv,因为此后没人再提唱歌的话题。要是赌局结束早的话,我们就会去满江龙吃宵夜。在这一个多月里,我们去了满江龙不下二十次,但我再也没有遇上那个白衣女人。可是我对雪儿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意外的勾起,再难挥去。而那个梦又开始反复无常地出现。梦的内容依然和从前相同,只是在梦里我已看不清楚雪儿的容颜,因为现实之中,除了那束让我心碎的奇异目光之外,我已无法准确地记起雪儿的脸。

    转眼之间,晓君的场子开了一个多月。私下里他对我说外债已还清了,现在手里的钱再加上有些赌客的欠款,基本能抵上黄金光的那一百万了。现在已轻松了许多。如果能再坚持一两个月,到过年,日子就算是彻底好过了。晓君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灿烂,我不禁也暗自替他高兴起来。

    眼看就要入冬了,但天还没有一丝要冷下来的意思,白天里在t恤外面套件西装还嫌热。那天我睡觉时忘了关掉手机,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手机就响了,不免让我有些恼火。打来电话的是李明,他说我托他找房子的事有消息了,并且下午就能带我去看。于是我们就约好一个小时后在桥头堡相见。

    李明也是我们的同学。上学时默默无闻,来上海之后一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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