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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用了十分钟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临走的时候在月月的手提包下面压了一千块钱,这是我一惯的做法。因为我不想有太多的纠葛,只想寻找上的快乐,不想增添情感上的负担。记得不知道是哪位作家曾说过:把她当妓女,我就是英雄,把她当爱人,我就渺小的一文不值。包括小梦也不例外。

    月月没醒,也许是假装没醒,但此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赶紧回家。

    天已经大亮了,但空气中还有一丝薄薄的雾霭。马路上来往车辆穿梭不息,电瓶车和自行车如同潮水般涌动。路人们行色匆匆,争先恐后地奔向一辆辆喘着粗气的公交车,我夹杂在其中,一路小跑,争取十五分钟到家。

    从远东广场到我住的“文华家园”,只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程。顺着金光酒楼门前的这条苑东路向北,过了苑东桥,第一个路口左转即到。“文华家园”的大门正对着“西世花苑”的北门。虽然两个小区只有一街之隔,但租金却是天壤之别。更为重要的是“文华家园”是老小区,有适合我们的一室一厅户型。搬家那天,我跟老婆开玩笑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在‘西世花苑’买个大套,”老婆骂我白日做梦,还用不屑的口气说:“就凭你,这辈子也甭想。”真是妇人之见,现在我离这个目标已经很近了。想到这些,我又忍不住偷着激动。

    我在电梯口足足等了十分钟,电梯才下来。现在是早高峰,几乎二十五层每层都停。偏偏这两台摇摇晃晃的老家伙行动缓慢,等我到了十八楼,七点已过。儿子已经整装待发了,硕大的蓝色书包已背在身后。书包上摇摇摆摆挂着个饭盒。他一边用脚踢着皮球,嘴里一边念着笠翁对韵: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

    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

    我常纳闷,小学四年级,怎么会有那么一大包的书。

    儿子一见我回来就大声嚷:“老爸,你今天晚了五分钟,”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无关痛痒地问了些诸如学习成绩和作业之类的事情,并且故作威严地跟他说一些道理。他感觉无趣,就不停地催促他妈妈快点走。

    吃过早饭,我兴致勃勃地上网找人下棋,但却出师不利,连战连败。最后恨恨地关了电脑,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看电视。八十几个频道我摁了好几个轮回,没有一个感兴趣的节目。最终只好关了它,倒头睡去。

    下午两点多,床头的座机电话将我惊醒,我知道肯定是组织上的人,只有他们知道这个座机号码。我拎起听筒,果然传来晓君的声音:“胡总,还没起床啊,老吴来了,赶紧过来吧,”我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就挣扎着翻身下了床。

    晓君最近对我改了称呼,以前一直叫我阿雨,现在一口一个“胡总”,让我很是别扭。我纠正过几次,但他就是不听。也不光是对我,其他人也都改了,什么黄总、姜总……等等,只是唯独管吴大海叫“老吴”。

    我们从小到大都管吴大海叫“大海”,或者“老二,”可是去年的某一天,吴大海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呵斥他的弟弟说:“跟你讲了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叫吴总,你这猪脑子怎么就记不住呢。”从那以后,我们都改了口叫“吴总。”晓君也改了,但他却改的是“老吴”,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叫我“胡总”。我们确信晓君是有意为之,只是不太明白他何以如此狭隘和偏激。

    吴大海在上学时像我们一样,也是晓君的拥趸。而且一直到上海之后,他俩都是形影不离。其实我对晓君的最初了解,多数还是来自吴大海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也是最早跟晓君交好的。那个时候,他常常在我面前大放溢美之词,夸赞晓君的种种优点。

    吴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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