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老郡丞叹送儿郎,米家人举家逃城(第1/2页)  刀马狂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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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渐行渐远,石墙围住了山庄同时也挡住了离人慢慢模糊到山中云雾里的背影,老郡丞凝望许久,众人都不敢作声,突然,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喷发一般,老郡丞怒吼一声:“把墙推了!”

    庄内十几名悍勇的梁蛮,眼神中同时迸发出炙热的目光,默不作声,转身合肩,朝石墙撞去,如冲锋的战士。一声巨响,每一块都在百斤往上,足有两人之高的石墙在十几名梁蛮同时撞击下,轰然倒塌。随着甚嚣而起的尘埃慢慢落地,似乎蒙在众人心上的某个东西也如这尘埃消散。推倒石墙的众人,没有再回头看老郡丞,而是远远望着那个熟悉少年,山间云雾里已消失的方向,其中几人在偷偷灌溉着三寸泪田。若陈木山能看到,他一定会认出,忍不住眼泪的那些人,是他平日里最常欺负的。

    一首古老的歌谣在人群中逐渐响起,雄浑的吟唱在旷达的山野间倾漫豪情:

    振振公子兮,赳赳麟武,陟彼龙首兮,我家儿郎。。。。。。

    秦虎头听着歌声,陷入悠远的沉思:“十六年没听到此曲了,当年北鲜进犯,陈公固守城头,击鼓而歌,以此曲替我等壮行,而今,吾等以此曲送别他的儿子。说心里话,军父,我真舍不得那小子啊。不过,那个老东西心眼不正,要不属下去敲打敲打?”

    老郡丞闻言,微微叹口气,嘴上不说,在场的人心里却明白,最舍不得就是这位看似铁面无情的老人了:“放心吧,一地梁蛮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小小的米家。”

    “也是。”秦虎头讪讪一笑。

    老郡丞看这关心则乱的秦虎头说道:“断臂还恩,哎,何必呢,陈公若在世,定又会要骂你愚笨了。”

    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袖筒,秦虎头尴尬地笑着说:“军父,您说错了,不是属下故意让招,是真的打不过那臭小子了。”笑骂之中,非但没有一丝怨恨,反而满满都是像对待自己孩子一般的自豪。

    老郡丞闻言,怔了一下,马上露出了释然之色:“时间久了,记性也大不如前,老夫差点忘记他母亲是谁了,余峨爱徒,青羽燕中的画心眉,强如龙侯也曾着了她的道。其子即便只得其一分灵性,就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哎,真当是自家孩子了,可笑,可笑啊。”说着说着,老郡丞皱起了眉头:“那把柴刀,是把好刀啊,可惜无鞘!”

    行伍出生的秦虎头老郡丞担忧什么,笑道:“军父多虑了,鞘在他心中,我与他打斗最多,看得出来。”

    “哎,心性像了陈公啊,好,好,好。”

    见老郡丞连喊三声“好”,秦虎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过马上想到什么,问道:“莫怪属下多嘴,那小子拜坟时,对他母亲态度如何?”

    “未置一词。”老郡丞略带遗憾地说。

    秦虎头长叹一声:“毕竟年幼啊,以后会懂的,可惜,咱是无缘见证了。”说完,收起悲悲戚戚,对老郡丞问道:“军父,城主的家眷,要放吗?”

    老郡丞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放。”

    “不放?可是说好了,批了通关令,就放人,咱这样做,是不是言而无信了?”

    “言而无信?哼!失信便失信,十年前,若是那狗东西背信弃义,陈公不至于惨死,陈公大义,到死都不计较,可老夫就是一山野莽夫,我只知,恩我,命还,负我,命偿。等木山离开令名,你去告诉那狗东西,汾梁死卒,寸土不让。汾梁陷,他家老小陪葬。要想救他全家,就自己想办法搬兵去。”

    老郡丞话说得够狠,秦虎头听着却如饮三坛老酒一般痛快,大笑道:“军父,要挟上将,私放要人,您这可是以下犯上啊。”老郡丞闻言,也豪迈地笑道:“陈公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都不知是谁的天下,大好神域,只待英雄来取。老夫朽朽暮年,是没那份心力了,不过在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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