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千虑,必有一失,必有一失哪”
“将军,赶紧走吧!”亲军惨然道,“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渊盖苏文急低头看时,只见水位已经没过膝盖快到大腿了,当下惨然说道:“传令,全军往西北方向转进,快!”
当下渊盖苏文带着亲兵营往西北方向急走。
可是黑夜里哪有那么容易辩认方向?走着走着,方向感就全没了!
这时候,整个高句丽大营已经全乱了,除了渊盖苏文的亲兵营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别的营c部c曲已经完全乱了建制,数以万计的高句丽将士正在积水中无头苍蝇般东奔西跑,而且全都发髻凌乱c衣衫不整,神情也是无比凄惶。
渊盖苏文连连大吼,试图阻止混乱的漫延。
不过很快,渊盖苏文就发现这根本是徒劳,既便他拔剑连续斩杀了数人,也依然无法阻止混乱的漫延,到最后,甚至连他的亲兵营也有了不稳的迹象,他终于知道大势已去,到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有效掌控这支军队了。
“走,不管他们了!”渊盖苏文当下带着亲兵随便选了个方向狂奔而走。
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水位就渐渐地漫过大腿到了腰部,这时候人在水中走就非常之吃力了,就在渊盖苏文自忖必死时,却发现水面奇迹般地下降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是水位下降了,而是脚下的地势在增高!
“将军,高地!我们上到高地了!”不少亲兵顿时喜极而泣。
渊盖苏文连滚带爬上了高地,再回头看时,只见身后已经只剩不到百人了,其余的亲兵估计不是被淹死就是中途走失了。
在高地上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就渐渐地亮了。
借着薄薄的曙光,渊盖苏文只见前方已经完全成了一片泽国,方圆估计都有上百里之广,远处水雾中,隐约可见新城,其城墙都被淹了近半!看到这一幕,渊盖苏文心头顿时一沉,积水如此之深,驻扎城外的大军又岂有幸理?眼下正是秋冬之交,在水中泡了一晚上,哪还有活人?
回想数日之前,自己率大军出征之时,还满心以为可以一举剿灭楚军残部,多多少少斩获一份战功,却万万不曾想到,五万大军竟在一夜之间葬身鱼腹!想到这里,渊盖苏文万念俱灰,当下拔出佩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将军不可,不可呀!”亲兵赶紧扑上前来,死死摁住了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叹息道:“遭此大败,五万大军仅剩百人,我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大王c回去见父亲,又如何面对高句丽百姓?”
“将军,三思哪。”亲兵劝道,“胜败不过是平常事,只要将军还活着,就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可将军今天若是自刎了,可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也就永远无法洗刷今日的耻辱了!”
渊盖苏文半晌无语,亲兵便趁机夺了他的佩剑。
众人正仓皇无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一名眼尖的亲兵忽然大叫起来:“将军,那边有个小岛,上面好像有人!”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水雾也渐渐散开。
渊盖苏文及随行的近百亲兵这才发现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原来还散布着几十个零星的“孤岛”,所谓的“孤岛”,原本不过是些小山或者土坡,现在整个新城都被淹了,这些小山或者土坡便成了泽国中的“孤岛”了。
离得最近的那个孤岛上大约只有几丈方圆,却挤了不下百人。
这时候,孤岛上的人也发现了渊盖苏文他们,旋即有个头戴皮弁的屯长越众而出,向着这边连连招手道:“将军,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众人正无计可施时,渊盖苏文却发现山中似有毛竹,便赶紧吩咐亲兵道:“快,你带人去那边砍伐毛竹,扎竹筏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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