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禹想他想得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宁愿天帝的判决早些到来,这样的话,好歹他还能见上嬴泽一面。
可是他等来了天帝不追究的旨意,却没有盼来嬴泽的身影,但是明镜台之行却已经刻不容缓。
站在明镜台外,净禹翘首以盼,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心中却无比沉重。
“老九啊,明镜台开了,进去吧。”
八师兄走出来,拍了拍净禹的肩膀,看了看天外,低声叹了口气。
“让我再等会儿吧。”
净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语气带上了一抹焦灼。
八师兄摇摇头,劝道:“若能成功降伏血脉之力,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找嬴泽,何必要在此刻纠结呢?”
净禹回头看了八师兄一眼,皱起眉问道:“八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八师兄嘟嘟嘴,指了指明镜台,说道:“进去吧,这时候你即便知道了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
净禹心头升起一阵不安,但还是对嬴泽有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强大起来,只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血脉之力,那么谁都不可能阻止他和嬴泽在一起。
净禹定了定神,走向明镜台,在进入之前,又转头看了天空一眼,到底没等到他想看见的那个人。
轻轻叹息一声,白衣少年只能孤零零地步入明镜台之中,顷刻间便失去了身影。
“后来呢?”
积蓄已久的大雨终于倾盆扣下,哗啦啦的声响闹得我心烦意乱。
以我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这一对多半要被棒打鸳鸯,呜呜呜,我的腐女心啊,苍天啊,大地啊,饶过他们吧!
对面的小鬼看了看浩大的雨幕,暗啐一声:“这个鬼天气!”
随后,他裹了裹衣服,对我说道:“天帝自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有断袖之癖,于是把嬴泽幽闭了起来,要他好好反省反省这段恋情。”
“又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家长!多一个儿子不好吗?干嘛要干涉他们啊!”
我想起这样的父母就心头不满,不由得暗暗吐槽。
“那净禹从明镜台之中出来以后呢?”
“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遭了尹婵儿的迫害,变成了现在这个小萌娃的状态,是三师兄去接他出来的。”
小鬼用手撑住下巴,转了转眼珠子又说道:“那时候嬴泽已经解了幽闭多时了,却没有来过太祖山,也不曾遣人来问净禹的状况。倒是净禹出来之后,听到三师兄所说,急匆匆去找过嬴泽一次。”
“嬴泽怎么说?”
“净禹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嬴泽只是让人传了句话,说什么当初和净禹相恋是年少无知,在被幽闭的日子里,他业已审视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希望日后,能和净禹相忘于八荒六合。”
小鬼说到此间,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口中幽幽说道:“净禹在明镜台修习多年,心性果真不是原来可比,听了这话居然也只是笑笑。”
“笑笑?不可能吧?净禹肯定放不下嬴泽!”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先前不还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悉数放下?
“你懂什么,净禹在明镜台之中蹉跎百年,百年岁月,哪里有什么东西经得住这么长久的打磨?年少时期的爱恋,到头来不过是回忆罢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起出生入死,不是一起修道习法,不是一起相拥于月下么?怎么就这样……”
不待我说完,小鬼就打断了我,“曾经是爱情最笃定的信徒,到最后却亲口否认了风月情浓。”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我退后两步,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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