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秦楚氏便派人来王府邀了燕云歌,要带着府中两个小公子去京郊庄子避暑游玩,燕云歌刚换好合适的衣衫,这厢太后便传了口谕下来,召她入宫。
燕云歌一听进宫二字便预感不是什么好事,眉头一皱,决定带着暗卫一同入宫。
暗一与十三当下抱拳一拱,十分有把握道,“主子放心,宫中我等熟悉得很,自然不会露出马脚被其他暗卫察觉。”
“那便好。”
燕云歌满意的颔首,拿过一旁的檀木团扇,提着裙摆推开木门,看着在门外侯着的临夏与素画,嘱咐道,“临夏你派人去秦府说一声,本宫明日再陪秦夫人去庄子,本宫未归时,你们看好厢房。”
虽然燕柏借口公务繁忙而住在侧房以免打扰,但是燕云歌总是心里堵着一团,防备着些才能放心。
临夏柔笑着轻轻俯身一礼,“小姐放心。”
马车直朝皇宫的方向驶去,直到宫门,燕云歌看着华丽大气的宫门,心中戒心提起,跨步走进。
随着太后身边的嬷嬷到了鸾迎宫,看见只守在帝王身边的御前侍卫,燕云歌的心微沉,眸眼里悄然染起丝丝狠厉。
昔日密友似乎非要她的命不可呢……
走进殿中,太后与新皇分坐殿内主位,前者面色冰冷,带着丝丝怒意,后者眸光沉着,面无表情。
燕云歌从容的撩起裙摆跪下,轻轻叩首,“臣妾叩见皇上,太后。”
太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新皇,满含冷意的眸子望向跪立在殿中,腰背笔直显得极为傲然的女子,威严的缓缓开口,语气中的质问极为犀利。
“豫王妃,你可知今日贵妃龙胎不稳险些滑掉,乃是因你而起?!”
闻此言,燕云歌心中冷嗤一声,险些滑掉就是还好好的咯,白惠卿怕是能气死吧?这般想着,忽然脑中立即浮现一个微妙的想法。
沉吟几许后,索性直言道,“回禀太后,臣妾与贵妃素来不合,能让贵妃气到险些滑胎的地步,臣妾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女子唇角啜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一袭简雅青柳浮绣交领摇曳裙,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坦然二字。
她是实话实说,本来与白惠卿关系就不好,为何要装作与她姐妹情深的模样来恶心自己呢?
显然燕云歌这般直率坦诚,不按套路出牌的话让太后难掩眼中惊诧之色,下一句打入宗正寺押问硬生生咽了回去。
燕蒙眸光微闪,嘴角一勾,“既然豫王妃这般言论,便是承认因与贵妃有口舌之交,最后怒极伤一名侍卫,使其不治身亡,惊得贵妃夜夜难眠了?”
燕云歌并未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掏出袖囊中随身携带的匕首,上手呈着放在地上。
“皇上之言,可是说这便是杀害那名侍卫的凶器?”
燕蒙眼睛微眯看着地上那把匕首,没有说话。
匕鞘很简单,不过是玄黑色刻着简单的花纹,匕柄更是朴实无华。
但是这匕首却是收割了云国使臣,甚至宗亲凌王之命。
“臣妾的确伤了那侍卫,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桃花眼中闪过一道光亮,诡异而隐晦。
白惠卿随手扯来一顿真假半掺的话,她也可以啊,现编刚出炉的。
“臣妾不过是看贵妃手上那枚白玉镯有些眼熟,心想贵妃及笄时贤亲王也曾赠过一枚,便直言询问,贵妃反倒以为臣妾是冷嘲热讽指责她私携男子所送之物,拿着小舅舅对臣妾的疼爱阴阳怪气的乱说。”
太后冷冷出声,“所以你便气恼伤人?”
“太后若想知晓此事来龙去脉,且听臣妾说完,”
燕云歌眼中澄清明亮,似是认真阐述此事经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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