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之中,众人看着手拿破碎懿旨的女子,全都目瞪口呆。
青衫女子赤红的眼底里湿润润的,隐隐可见在眼眶打转的晶莹。
“太后未询问过我便下旨改嫁,难道在太后眼里,我燕云歌就是个物具,想送谁就送谁不成?”
燕霖正欲起身上前,庆太妃连忙拉住他,意示他别出声。
既然燕云歌心里不情愿站了出来,那他们就静待结果便可,若豫王府得罪了太后,王府的前途就完了。
燕霖担忧的看着站姿笔直却显得极为单薄的女子,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跪在他身后的书童世林,手指微动,随后又急忙转过去盯着厅中唯一站起来的燕云歌。
而书童看见燕霖的动作,垂下头颅,眼底一片幽暗。
“王妃,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的。”
那太监惊魂未定,看到女子手中还握着匕首,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心思一转,弯腰劝道,“王妃若是不情愿,便回宫里去一趟康宁宫,王妃这般作为也叫人误会,惹了太后更不好打理不是。”
燕云歌握紧了匕柄,依然被气到发抖。
去宫中找太后?好啊!
青衫女子忽将懿旨往身后一扔,临夏反应极快的慌忙接住,随后便看女子将匕首反转收回鞘中,气势汹汹走出府门。
临夏心中一惊,跑到王府外,就见她家小姐一把夺过羽林军所骑的骏马,翻身上马后狠狠一夹马腹,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当下,临夏心道,完了,她家小姐可别一个冲动,剑指太后收回懿旨啊!
不行,她要去找公子来阻拦小姐做傻事!
顾不得那呆傻了的太监,临夏提起裙角夺过骑上另一个羽林军的马匹,往城门口赶去。
城门口,打首的一排兵将骑着骏马入城,黑色披风,玄色甲胄的袁弘光驾马走在一辆宽大马车的前面,随着马车后的一队将士缓缓走进城内。
马车中,楚有卿看着小桌上那个小木箱,紧抿的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益州地灵人杰是个极好的地方,可惜因益河,两岸之地时常旱涝,每年都会死不少百姓,每年各地举行祭祀都无用,近几年竟大有以活人祭河神的举动,令朝廷百官束手无策。
河防一事已经历尽十五年,而他登上摄政王的位子后,亲自着手将河防的最后一步终于完善,两岸百姓不再煎熬愁苦,他也急忙从益州快马加鞭赶回来,还给她带了不少好玩意。
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如同一阵春风拂过,冷清渐渐褪去。
正想着,忽然马车停下,外面杂乱之声扬起,剑眉轻轻折起。
随后,袁弘光掀开马车帘子,楚有卿惊讶的看着临夏探进半个身子。
临夏焦急道,“公子,小姐她跑进康宁宫去找太后理论了,您快去拦住她!”
顿时,男人神色骤然一冷。
康宁宫。
羽林军手持长弓里一层,外一层将正殿围了个结结实实,被侍卫们护在身后的太后脸上布满怒气。
“豫王妃对懿旨不满,还要来杀了哀家解气不成!”
“太后言重了。”
女子一袭青衣薄衫立于殿中,漂亮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唇角啜着毫无温度的笑意。
“太后尊贵无比,云歌怎敢对太后起杀念,您看我离您那么远,能对您做什么啊?您这忽然让羽林军将云歌围起来,倒是云歌有些惧怕呢。”
她嘴里这般轻飘飘的说着,手里动作却是不停,细白的指灵活的翻转着那把匕首,锋利的刃边寒光刺眼。
“太后是对云歌不满?这么多人云歌实在害怕。”
“你这恶妇休要狡辩!”太后怒气冲冲道。
方才她手持匕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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