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撵在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段落下,乐宁扶我下了轿,一掌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绸缎庄门口似乎已等候多时。见了我,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将我迎了进去。
进去后,我随便调了些上好的料子。过去我虽看不见,但好衣服c好料子倒是摸了不少,穿过不少。所以今日只是一摸我便知道料子的质地如何。那门口迎我的男子原是绸缎庄的大掌柜,姓郝。一直在我身边不住的夸我识货,把我夸的很是开心,随手又挑了两匹月影纱。不花自己的钱,买起来就是痛快,不过我那‘假爹爹’周大人怕是要难过了。谁叫他用姜家威胁我,今日花他些银钱,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正痛快着,一个人从内房进来贴着郝掌柜的耳边,小声了说了句“大少爷来了。”说完郝掌柜一脸抱歉的和我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
见状,我托词内急,去了商铺的后院。现在是盛夏,天气热不可耐,后院几间供人休息的屋子都开着门,房中事物一看就知。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门紧闭。我悄悄的走了过,见四下无人,试探性的一推,谁知门‘吱呀’一声的开了,我赶紧斜身闪人其中。
进去那屋内,环视四下,看这满屋的布匹与书籍,想是这里该是谁的书房。赶紧翻找起来,看能不能叫我找到和三夫人的死有关的证据。
这书架上虽摆满了关于布匹染织的书籍,却毫无翻动的痕迹,甚至落满了灰尘。看来是很久都没人动过的意思,又去看了看铺满碎布料的书桌,碎布下偶尔散落着基本翻开的书籍,也都是一些时下流行的话本,看来这次怕是要空手而归了。刚欲放弃,却叫我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本账本,我欣喜的翻开一瞧,果然事有古怪。正看的入神,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现下我若出去一定会与进来的人打个正面,慌张间,我合上账本小心着放回原处。但这屋里除了正中央的这方书桌下,实在无处可藏。
眼见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正在这危机的关头,一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闪出,捂着我的嘴,抱起我轻身一跃,上了房梁。几乎是同时的,郝掌柜和将军府大少爷一前一后的进来屋内。
进了屋,那大少爷坐在凳子上,翘着腿,悠闲的抿了口茶。“账本都做好了。”
身旁的郝掌柜赶紧腰一弯,恭敬的回复到:“是,都做好了。”
“这次小心些,别再露出什么马脚,若是让爹发现,又要责备我了。”
“是”
“对了,再支五千两送去赌坊,昨天手气背,又输了五千两。你亲自送去,别让赌坊的人找去家中,上次爹就生了好大的气。”
原来,这将军府大少爷嗜赌成性,刚才我无意间发现的正是这绸缎庄的账本。账面上,绸缎庄的生意一直不过,但数十笔数额巨大的支出早就将这绸缎庄掏空了。此时,屋外又进来一人,仿佛是店铺里的杂役,那人进来恭敬的向大少爷鞠了一躬,说:“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她来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想的入神,全然忘了我现在正坐在屋顶的房梁上,连身上的玉佩松了都不知道。发现时已经它已经完全滑下我的腰间,想伸手去捞,却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身边的黑衣人动作灵敏,胳膊也比我长些,及时抓住了绑着玉佩的红绳,将它递还给我。那人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仿佛错觉似的,我总得那双眼睛看我时有着藏匿不住的笑意。
推门声响起,大少奶奶进了屋,身上的打扮比中午在花园里见到她时更加华贵,郝掌柜识趣的退了出去。那大少奶奶一把坐在了大少爷的腿上,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果子,剥好放入大少爷口中,举止十分亲昵。
见状,我赶紧抬起头,不知眼睛该放在哪处。只听得见下方,柔柔的声音说:“下午,三娘那个妹妹来找我,问起三娘的死因。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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