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易云流三人从水路上岸,到了东昌府聊城,而后一路打马前行。他们打算绕济南府往东,而后前往威海卫,最后才各行各道。
在第五日,一行人赶至沂山。
潍坊沂山,旧称东泰山,别名东镇,是沂蒙山的主脉,素有“泰山为五岳之尊,沂山为五镇之首”的盛誉。沂山独居鲁中,地势险峻,是历朝军事之要冲。
到了破败的山镇,三人勒马缓缓而行。
扑通!
有人摔下了马,易云流与沈炼回头一看,是裴伦。
“裴兄!”
沈炼和易云流连忙下马救人,待见着其腹部伤口处,发现原本包扎完好的白布,此刻已被染红,而且还在不停往外渗着血。
沈炼道:“是伤势复发。”
“赶紧扶他进镇休息,持续赶路五天,连我都快受不了了,更别说裴伦这号伤员。”
虽然情况紧急,但看裴伦这状态,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天,沈炼只好道:“那今夜便不赶路了!”
二人抬着裴伦进了镇上的一处偏僻宅院,在房间里将他安置了下来,而后又寻了些干柴,在房间内燃了火,以此照明。
“屋顶有动静!”
易云流虽内力未复,但身体天天被内气滋养,五感自是超越常人。
很快,沈炼也听到了声音。
二人互视一眼,沈炼道:“云大人,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裴伦,以防敌人调虎离山。”
“好!”易云流点点头回答,而后接着道:“小心些!”
吱呀~
沈炼开了门,先是看了看院内,发现没人。于是合上了房间的门,走入院中。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提前做好准备的沈炼立马翻滚躲避,凭借着手中的绣春刀挡住了来人的劈砍。
可是虽然挡住了敌人的劈砍,但沈炼却因惯性仰躺到了地上,正准备起身,却没想到敌人的另一只手里还有武器,那是一面圆形的铁盾。
这人将手中盾牌砸向沈炼,沈炼横刀格挡,挡住了。
不过虽然挡住了这次攻击,可却因此而一时间无法起身。
“对不住了!”
这人道了声歉,接着便要把刀插向沈炼的颈部。
嗖!
只听见一声痛“哼”,行凶者身体一顿,一截剑尖从她胸口透出。
“丁翀?”
扔剑过来的人正是易云流,当他看到敌人的样子,先是发了声惊呼,而后接着对沈炼道:“是陆文昭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跟过来了!”
“无常暴风,不择贵贱,生死必然,谁人得免。”
丁翀倒地后,莫名其妙地嘴中念叨着,不知何时,她的右手竟握了颗霹雳弹,弹上的火信正在快速燃烧。
易云流见后,大吼了声“躲开!”
“轰~”
爆炸声响起,掀起一片泥土,幸好二人躲得快,才没被炸伤。
此时再看看丁翀,身体已然残破不堪,看样子完全死透。
“裴兄,我们得走了!”
爆炸声不光是惊醒了裴伦,也惊动了周围搜寻的人,他们三人不得不继续逃亡。
易云流道:“三人分头走!到山头吊桥汇合。”
“好!”
二人皆同意。
生死有命,就看谁的命不好!
“驾!”
出了镇子,三人各选了一条岔路疾行。
易云流快马奔行了一会儿,并没听见身后有人追来。
而在另两头,沈炼和裴伦身后皆有人在追赶。
身后没有追兵,这种情况,易云流虽不明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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