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的怀抱之中撒欢。
这也是韩谦最初断定王邕谋事胜算极微的根源所在。
人心最终还是要依靠实力去掌握的。
现在三万多楚军插入梁州,而曹干在梁州南面的利州(剑门关)整顿防务,王邕同时又派了嫡系去接管阴平道南口江油关的防守,赵孟吉、王孝先的回归变得遥遥无期,蜀国朝堂的臣子以及蜀中的世家宗阀却不可能迟迟拖延着不表态。
他们现在就必须要考虑,继续拖延下云,一旦等新主稳定住局势,会不会将视为世子王弘翼的党羽进行清算、清洗。
对于中立势力而立,做选择是最容易的。
谁势力强投向谁,谁成功的机会大投向谁。
看到赵孟吉、王孝先短期内没有回归的可能,便每天都要三五人或十数人跑到景琼文、戚氏跟前走动,表示对新主的忠心。
王邕发动兵变之后,凭借三万兵马控制蜀都,这远远不意味着他的位子就坐稳了。
他每天都要签发大量的人事及军事调动令函,调整、调动蜀中、川南、蜀北、川东、川西等地的官员任命,还要从州县征调丁壮补充禁军。
最初一个月,回应者寥寥可数。
即便有回应,也是推诿、推搪之语。
即便有一些官员,之前与王邕交好,也被王邕寄以厚望,这次想着将他们推到地方任职,但还有一些人担心事变失败后会遭到血腥清洗,而找借口推辞、拖延。
那一刻王邕才真正意识到事先将一些问题想得太乐观了。
不过,这个情况到二月下旬,在蜀国君臣看到越来越多的楚军进入梁州,赵孟吉、王孝先却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就很快改观过来了。
王邕签发的政令,越来越多的得到及时而积极的回应。
他任命的官员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去赴任,地方上也不再推诿,不再拖延着不办理交接之事,征调的丁壮、钱粮都陆续踏上赶往蜀都的路,这都说明蜀国的局势在真正的往有利于他的方面转变。
当然,促成这事还有一个极关键的原因,就是蜀国还有一批具备远见的将臣,担忧蜀国局势继续动荡下去,最终非但不能迎归赵孟吉、王孝先平定长乡侯的兵变之乱,反而极可能叫居心叵测的楚军渔翁得利,最终谋得蜀地。
两害相权取其轻。
赵孟吉、王孝先孤悬在外,不能归蜀,这时候是继续保持沉默,甚至暗中推波助澜,使蜀国局势继续动荡下去,最终极可能为楚军所趁,还是拥立新主王邕,使局势重新稳定下来,打消掉楚军可能有的野心,是蜀国这些务实主义者面前并不难做出决定的一道选择题。
这些将臣基本上都是追随蜀主王建的老臣老将,近十年来基本上被王建排挤出蜀国朝堂的核心,但无可置疑他们在蜀国的影响力是极其深远而巨大的。
虽然这些人可能更忠诚于蜀主王建,但同时也是务实的,景琼文、曹干最终还是劝王邕启用这批老臣老将或其子嗣,顶替世子王弘翼的党羽,
去弥补军队、朝堂及地方州县出现的将吏空缺,以便更快的将局势控制在他们手里。
陈景舟二月初奉旨沿江而上,出使蜀国,除了韩谦专门写了一封信交给陈景舟,希望陈景舟代表棠邑跟蜀国新主王邕秘密商议一些事情外,王辙也一起同行。
他们三月初抵达蜀都成都府,在蜀都滞留了一个月,商议借兵、硖梁两州的移交以及岁贡等事——韩谦也通过陈景舟,跟王邕表示希望能尽可能任用王建当年带领打下川蜀江山的老将老吏,尽快稳定住川蜀的形势,甚至建议王邕莫要对王弘翼的党羽搞清洗,还希望他能善待赵孟吉、王孝先及手里主要将吏的家小。
同时韩谦会叫温博、谭育良将他们在梁州城扣押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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