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赵无忌、季希尧蹲在树丛里值守。
他们早就发现这三人的踪迹,而且也看到半个时辰前有十数骑剽健汉子随同这三人一起从南面驰来,此时十数骑藏在南面的一座树林里,没有一起赶往老龙咀惹人注意。
很显然这伙人就是季昆在江州所联系的江匪湖盗,而且他们是从南面过来,应该是鄱阳湖里的水寇。
韩谦再往鄱阳湖口看过去,赵无忌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前还看到有两艘摇橹船停在附近的湖面上,行迹可疑,很可能是水寇放出来的哨船。
江州城拥有水营,正常来说,江匪湖盗再猖獗,不会在附近水域出手,但帆船加装披水板、提高速度之后,这两天行踪飘忽不定,韩谦相信季昆担心失去袭击的机会,很可能在江州境内就催促他们所联系的水寇出击。
韩谦将季希尧推醒,问他:“你有没有把握,不为敌间所觉,洇水回船?”
季希尧接过单筒镜,将老龙咀附近水域的情况仔细看过一遍,说道:“我可以绕到南面,找艘船附在船底,应该能悄无声息的去见老大人,但可能耗时颇多。”
“没事,没有我们的信号,我父亲那边会继续停在那里等候,”韩谦说道,“你见到我父亲,将这边的情形相告,让我父亲先去江州城,给季昆联络的水寇以更充分的聚集时间。”
季希尧有些困惑,不应该在水寇还没有聚集之前,加紧时间逃跑吗?
韩谦没办法跟季希尧解释太多,让他立即往南走,找机会下水。
仓促逃跑不是办法,赵明廷能在江鄂等地联络的水寇不会仅有一家,而他们手里的有用信息太有限,甚至都完全不知道眼前季昆所联络的这路水寇到底是哪方势力,又到底有多少实力。
他父亲立时前往江州城暂避,给这路水寇聚集的时间,也唯有在水寇往江州聚集之时,他们才能看到更多的内容,从而进行针对性的反击。
季希尧走后,韩谦又跟赵无忌说道:“你去湖口县城,郭奴儿、林宗靖傍晚前应该能赶到湖口县,此外你们再将提前抵达湖口县的两组人马聚集起来,入夜后沿着老龙咀东侧的那条大道往南走!”
“偷袭水寇的老巢?”赵无忌少年老成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芒,问道。
“那也得等先找到水寇的老巢再说。”韩谦撇嘴冷冽一笑。
韩谦与田城、高绍继续留在树丛里,直到确认季希尧绕到南面数里外下水,借一艘渔船掩护,潜回帆船跟他父亲会合后,他们三人便丢下还留在老龙咀山头的季昆等人,走出山林。
清晨时下过大雨,老龙咀往南的驰道留下清晰而凌乱的马蹄印,韩谦也没有等季昆所联络的水寇南返,直接循着凌乱的马蹄印一路南下五十余里,走到一大片草滩前,看到左右都被漫涨上来的湖水淹没,再找不到水贼往来的痕迹。
韩谦他们便守在一旁,将近黄昏时分,就见午前赶往老龙咀跟季昆见面的十数骑水寇乘马返回这里,他们却没有什么犹豫,直接驱马趟水入湖。
韩谦他们这时候才看到被湖水淹没根部的杂树里有两行杨柳,曲折通往七八里外被大水困在水中的一座渔寨。
仔细看去,韩谦才看出这座渔寨与附近的村落有诸多不同,除了在湖中占据一处颇为险峻的地势外,一道顶部能走人的高厚石墙环护住渔寨,堪称是湖中坚垒;而左右的村寨,即便也有寨墙,但多为残缺不堪的土墙。
韩谦他们对附近的地形不熟悉,但看被湖水半淹在湖中的杂树分布,能判断出即便是秋冬季鄱阳湖水位低落,渔寨也仅有一条极狭窄的通道,与东面的陆地相连接,可以说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其他村寨,在水位降下来后,应该还是都跟陆地相连的。
鄱阳湖周围民风剽悍,许多渔户亦渔亦盗,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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