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也不知道从哪里移植来的异种,给显得清冷的院子添出几分雅意。
众人绕过湖石假山,就见庭院里负手站着一位瘦脸蜡黄的中年人。
韩谦被他父亲接到金陵城还没有满一年,也就与信昌侯李普隔着屏风谈过话,没有见过面,但看到李冲与此人眉眼有几分相肖,也便知道他是谁了。
冯翊、孔熙荣显然是认识信昌侯李普,这时候又惊又疑。
“哦,冲儿带殿下过来玩耍啊,我还说谁吵吵嚷嚷的闯进来呢。”李普淡淡说道,似乎李冲带着三皇子杨元溥过来前真不知道他在这里,才无意间撞上。
李普的话骗不过韩谦,但冯翊、孔熙荣却深信不疑。
毕竟信昌侯李普有意支持三皇子杨元溥争位,是朝中众所皆知的事情,李普真要想见三皇子杨元溥说什么话,完全没有搞这样的曲折。
“这位便是韩少监韩大人的公子韩谦吧?”李普朝韩谦看过来,说道,“听冲儿说韩公子精通田亩货殖等学,今天赶巧遇到,李普有些问题要讨教韩公子呢。”
“终于摆脱郭荣那奴才,我们可以好好在这里歇上半天。我就与信昌侯及李冲、韩谦他们在这屋里喝茶,你们自己找地方玩投子去,不要闹着我们清静就好。”
杨元溥直接吩咐陈德带着冯翊、孔熙荣到别处去玩投子博戏。
陈德虽然是世妃王夫人的娘家人,也受世妃王夫人的重托负责卫护三皇子杨元溥的安全,但其嗜赌成性,怕他坏事,此时还不知道太多的机密。
这里是信昌侯府的别院,守卫森严,信昌侯李普要找三皇子杨元溥、韩谦说些机密事,陈德自然无需担心什么,便要拉冯翊、孔熙荣便到隔壁的院子去玩投子。
冯翊、孔熙荣这一刻朝韩谦看过来的眼神又惊又疑,却被陈德半拖半拽的拉了出去。
韩谦脸色阴沉下来,这一刻,气得手脚都要发抖起来,没想到信昌侯父子这么轻易就在冯翊、孔熙荣面前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他以往跟李冲再亲近,都不会太惹注意,毕竟他们是小辈人物,对各自家族的影响较小,以及冯翊、孔熙荣还不时跟陈德聚赌为乐呢。
然而信昌侯李普这时候出面,示意陈德将冯翊、孔熙荣拖走,又单独将他留下来,这意义能一样吗?
而他父亲又必然会催促他将《疫水疏》交给李普他们去实施。
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些事传出来,怎么不惹人瞩目?
真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陈德他们一走,李普便挥手示意院子里的侍卫都到院子外守着,请三皇子杨元溥、韩谦他们往里屋走去,就见里屋有一张高脚书柜缓缓从墙后推移开,露出一道黑黢黢的甬道,姚惜水陪着一位脸蒙黑纱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一名脸带青铜面具的剑士没有踏进来,而是守在甬道的入口。
“妾身乃不人不鬼之人,早年曾立誓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请殿下见谅。”妇人看了韩谦一眼,朝杨元溥敛身礼道。
杨元溥也是第一次见幕后支持他的最大势力,还是有些小紧张,故作镇静的走到正中的长案后坐下,说道:“夫人与母妃年少在广陵节度使府时就共历劫难,若非夫人扶持,母妃也没有办法支撑现在。夫人种种过往,我也都听母妃说过,不必拘礼。”
“既然已是不人不鬼,为何又要出来见人?”韩谦满脸不忿的径直走到杨元溥下首的长案后坐下,不知死活的出声讥讽道。
“大胆!”守在甬道口的剑士,这时按下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的喝斥过来,“你莫忘了,你可是我们晚红楼的奴才!”
韩谦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来,搁在眼前的长案上,朝连屋子都不敢踏入半步的那名蒙面剑客冷冷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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