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看向火炮。
火炮并没有动怒……他在强忍着这老头的挑衅。
没有动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边是在这老头身上,他感受到了浓重的威胁力。
这种威胁。他只在沧形身上感受过……不,确切的说,这老头的可怕,还在沧形之上
火炮撇撇嘴没有说话。他还记得来时张玉升让他少说多听的话。
果然,张玉升站出来解围道:“老陈,玩家不分国界这种事你是知道的,要是非分个国籍,那你倒是说说中国土生土长的t,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老陈对张玉升似乎没什么敌意。这和他看火炮的眼神截然相反。
老陈道:“他们当然是中国人,只不过是中国的罪人。但罪人,也是中国人,惩处要由中国人来定。”
张玉升摇头笑笑,对火炮道:“别介意,这老头是个极端的大华夏主义者,这样的人是珍宝,现在可不常见了。”
火炮绷着的脸稍微有点缓和,他虽然不是老陈这样的人,却并不妨碍他对这种人很是钦佩:“我没有介意,不过既然有求于你,你可以把我身后的四人当成是中国人。”
“骨子里的鬼子味会随着身处位置的变化而变化吗?”老陈穷追猛打。
火炮哼笑一声,对身旁的大汉点了点头。
那大汉上前道:“如果非要追究,那么就如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样,我们入了草薙家成为家主的族人,那我们就是中国人。”
“啧,话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样的。”
老陈撇撇嘴,走到柜台里坐下:“不过无所谓,因为你们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拿出厚厚的一叠发黄的草纸订成的账簿:“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张玉升对火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坐到柜台外的转椅上,前者笑道:“老陈,不来杯酒吗?”
“臭小子,天天就想着蹭爷爷的酒,也不见你给你爷爷买酒。”老陈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低头从柜台里取酒。
张玉升笑道:“你这家伙就别占大辈了,有意思吗?再说我也不是没给你买酒,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茅台我就给你弄来多少了你自己说。”
老陈用力吸了吸鼻涕。把酒拿到柜台上分三杯倒好:“你的酒,铜臭味太浓。”
说着,把两个杯子推过来。
火炮端起一杯细细闻着,不由惊道:“这酒好纯”
火炮本也是爱酒之人。自然分得出好坏,但一杯什么样的酒才能用纯来形容,这就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了。
张玉升道:“老陈祖上可是伺候大明皇帝的酿酒师,他的酒纯度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了。”
“皇帝……么?”
火炮把杯端在唇边,先嗅其纯粹。后品其醇美。
几秒后,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这酒丝丝缠绵,入口浓香沁入脾肺,划过喉咙又保留着香甜与温辣的结合,待彻底咽下细细回味,整个人都仿佛升华了。
仅仅抿了一口,火炮便把酒杯放下,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
张玉升早有预料一样的笑问:“怎么只喝了这一小口?”
火炮吐出半口酒气,两眼再无迷醉之色:“这酒的确是无上美味,只是会令人上瘾。”
老陈神色怪异:“上瘾的东西你不沾?”
火炮道:“上瘾的东西我并不排斥。但如果令我上瘾的东西掌握在别人手里,那这瘾头不要也罢。”
老陈轻哼一声,一边用抹布擦拭着酒瓶一边转过去鼓捣什么。
张玉升笑道:“同样是好酒之人,想不到你比我的忍耐力强多了。想知道我第一次喝这酒之后,跟老陈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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