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都快脱形,偏偏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宁老太太呵斥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来送,你怎么就不听呢?韩家的那些人都是没心肺的,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以后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孩子指靠谁去?”
多年以后宁海再回想这一幕,很是感概还是他娘看得透彻。
这次分别,以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见得到,宁氏怎么可能不来送别。
宁氏将几个包裹递给宁氏他们,然后一边哭一边说道:“母亲,我听说辽东那边很冷,给你们每人做了一身棉衣棉裤。”只怪她太没用,救不了家人。
说完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官差,宁氏以细小的声音说道:“母亲,你的那件棉袄我缝了一些金子在里面。”这金子,是给宁老太太以备不时之需的。
宁海就站在旁边,哪怕宁氏声音再小他也听见了。
宁家家世摆在那里,当日宁氏出嫁她咬牙给凑了两千百两银子置办嫁妆。这些银子原本不该要,应该留着给宁氏傍身。可他们此去辽东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么一大家子,手里有些银子傍身也安心。
宁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衣服我就收下了,你以后别再往外乱跑了,好好在家养胎。”
宁氏擦了眼泪道:“好。”
分开的时候,宁海仰头看着宁氏说道:“二姐,你要保重好自己。”
宁氏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保重好自己。我在京城,等你们回来。”
从京城去辽东,有几千里路远。他们一行人,就靠着两条腿走。脚磨破了,每走一步都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可因为要赶时间不能停下休息。这其中的苦,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到。
两个衙差算不错了,虽然催促他们快走却并没有打骂他们。宁海开始以为两人是得了宁氏的好处,才没刁难他们。后来他才知道宁氏那点钱财压根不顶事,是他爹的故交肖老太爷打点的。
那位肖老太爷在朝为官,两个衙差得了他的好处也不敢再虐待他们了。
前半个月是最难熬的,等脚上起了茧子大家也就习惯了。
走了一个多月,宁老太太毕竟了上年岁有些受不住了。这日走在路上,突然头晕目眩人摇摇晃晃。
宁海赶紧上前扶住她,急切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宁老太太看着焦急的宁海以及其他几人,白着脸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休息下,就好了。”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熬不了多久了。只是若她倒下了这家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很可能都会陆续倒下。为了两个孩子,她也得撑下去。可是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领头的衙差瞧着宁老太太脸色不对,说道:“那就休息下。”
因为是一群老弱病残,走得特别慢。按这进度下雪之前根本走不到桐城,可这老的老小的小,他们用鞭子抽也加不快步伐。所以,他们也不催促。等天变冷了身体受不住倒下,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休息了两刻钟,衙差催促一行人上路。宁海此时有些内急,就朝着领头的说道:“官爷,我想如厕。”
领头的不耐烦地说道:“屁事真是多,赶紧去。”
宁海赶紧钻到茂密的草丛之中。他刚蹲下,就听到一阵马蹄声。
赶路的这段时间也经常见到骑马的人,所以他也没多想。
没一会马蹄声就靠近了他们,然后宁海就听到有人大声说道:“这两个娘们不错……”
紧接着,宁海就听到宁老太太的呵斥声:“青天白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刚才那声音又响起:“大哥,寨子里好多兄弟打着光棍。这两娘们姿色不错,咱们带回寨子里去吧!”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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